bsp; 秦家祠堂在院子西北角,一路穿过游廊花园,走得背脊生汗才看到那间敞亮的屋子。
此时祠堂大门洞开,里头数百只烛火齐照,整间屋子亮堂如白昼。
蔺赴月顿足看了片刻,提步走了进去。
祠堂边凳上坐了秦老太太和叶碧烟,而她们身旁站着的一个女人面容姣好,此时正傲慢地斜眼瞧人。
正是通房丫鬟小满,蔺赴月目光略在她身上顿了顿,瞥了一眼堂下跪着的妇人。
四个女人一台戏。
一瞧这么一个三堂会审的架势,蔺赴月心中了然。
恐怕这位小满没从那日罚跪里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反而更加憎恨起她来,今日是找准了机会要寻衅滋事!
只是不知,她寻的什么衅,滋的又是什么事。
蔺赴月弯了弯唇角,目光坦然地望向老太太,“不知老太太寻我何事?大宅院子里头,竟然也要像押犯人一般押我?”
秦老太太脸色发黑,冷哼一声,“你自己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老太太险些又被她气到,拐杖往地下杵了杵,怒道:“你说你娘病重,要回家侍疾,我且问你,这三日你都在梦华街?”
蔺赴月不明所以,“自然是。”
“胡说!”主子们说话,小满公然插嘴,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规矩,“你分明是去私会外男,私德败坏,败坏我秦家的门风!”
蔺赴月眉睫微挑,有些好笑地看向她。
“门风?什么门风?秦家公子新婚之夜公然宠幸婢女的门风?还是让弟弟代替哥哥与嫂子圆房的门风?”
瞧着她们骤变的面色,蔺赴月轻笑出声,“这样的门风可没有再败的必要。”
秦老太太气得七窍生烟,还不忘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你这是承认了?承认自己以为母侍疾为借口,在外头私会外男!”
老太太恨不得即刻打她一顿出气,厉声道:“来人,按住她,给我狠狠打十大板!”
若媳妇有错,婆母的确有权力杖打媳妇,此事就算告到衙门也没法子分清孰对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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