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一丝缥缈的感动,喉咙哽到有些发痛,但她只是笑了笑,目光看向太子妃发间,话头忽转,“娘娘这支发簪从何而来?”
魏舒华愣了一下,手无意识地抚上今日戴的唯一一支玉簪。
她不是好浓妆艳抹,簪钗佩环的人,寻常出门甚至不带什么贵重的首饰,今日算是较为庄重的场合,她才用了这支流光溢彩的簪子,只是从何而来……
“我也有些忘了,今日随意从妆台上取了来,倒有些忘记它的来历了。”
魏舒华不知蔺赴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纳罕道:“怎么了?”
“我母亲曾与我说过西域有一种石头,一经研磨,颜色质地都似上等玉石,但它内里构造奇特,长久佩戴对人体有害。”
蔺赴月不经意瞥过魏舒华的肚子,“娘娘如今怀有身孕,还是小心些为妙。”
魏舒华吓得一惊,忙命婢女将簪子取下来,心有余悸道:“我竟不知……难怪觉得这玉颜色艳丽,”她舒了口气,看向蔺赴月,“多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
蔺赴月摇摇头,算是用以回报她的善意。
初春的天阴晴不定,总是说变就变,亭外忽而刮起大风,天色瞬间暗沉下来,举目看去,天边还隐约闪过一道亮线。
要下大雨了。
蔺赴月看向魏舒华,“娘娘,雨天湿气重,您挪回屋子里吧,免得着凉。”
经这么一遭吓,魏舒华没精神再赏花叙话了,原先想好的与蔺赴月交心也顾不得了,忙点点头。
“咱们回去吧,待会儿下雨这条湖心道上泥泞,路滑难行。”
她起身,蔺赴月和婢女上前搀扶,魏舒华仍是有些后怕,惴惴不安问道:“赴月,你说这簪子……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蔺赴月摇摇头,安抚道:“我阿娘早年间随祖父去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才认得这种怪石,寻常人是不认得的,辗转流落到世间,商人见它颜色好看,这才雕成了簪子,娘娘别多想。”
魏舒华如释重负,“那就好。”
三人一道往亭外走,亭子不大,并排时略微拥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