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
但这次也是空手而归,实在令蔺赴月焦躁不安。
她攥紧了拳头,奋力一拍床板。
“若是抓到他,直接迷晕了送回京,绝不能再出差错。”
“是。”
找人一事是蔺赴月急也没用的,或许知道他没死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还有个希望不是。
第二日天一亮,裴江羡的小分队又紧锣密鼓投入了搜救之中,不仅为了杜家人,也为了整村的老百姓。
清河村是个盘踞此地数年的老村落了,村里人大多姓史,其余的便是像金伯这样替大户人家守着庄子的外姓人,统共加起来也才二三十人。
一路行来,活着的人已经不多,这座本就人烟稀少的庄子更添几分荒芜。
蔺赴月看得心里不忍,一直蹙着眉头不说话。
没找到金伯,她有些不甘心,一直往村子深处走,裴江羡就落后几步跟着,真的没让她离开过视线。
村尾立着史家祠堂,大约祖上是个官,修建祠堂的木料柱子极其结实,竟成了这座村落中唯一矗立的建筑。
蔺赴月仰头看了看上头繁复精致的花纹,抬脚跨过门槛,身子还未全探进去,忽被一道身影拉住了胳膊。
蔺赴月吓得一惊,低呼一声往外撤。
身后的裴江羡也反应极快,立时两步跨到前头来,将那道身影狠狠推开,自己挡在蔺赴月身前。
反应过来才瞧出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年纪应当很大了,鹤发鸡皮,看起来像被囚禁在祠堂的恶鬼。
但蔺赴月看到了她眼角晶莹的泪,就知道她不是鬼。
神鬼无情,又怎么会哭呢?
她推了推裴江羡,目光一直落在那个老妇身上。
“没事,她应该只是个难民。”
裴江羡略忖了忖,收剑归鞘,向她靠近一步,“你是村民?”
那老妇抬起头,大约是见裴江羡身上挂着官差才有的鱼符,眼中泪更如大雨倾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