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大舅,我就喜欢吃红薯!”
张桂芬讥讽:“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家里不却那口吃食?全家14口人,就她是城市户口没土地。
一个城里人,偏偏要从我们嘴里抢食,你还真是菩萨下凡心肠好,一个农村人还心疼起人家城里人来了!”
赵文根张了张嘴,想说他妹子妹夫,每年也是给家里不少钱的,要不然以老娘和婆娘抠搜的性子,哪里还能留凌槐绿这么多年。
可一想到,这钱都被他们给自己儿女花了,却给人家娃吃猪食,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小翠,晚上让槐花跟你睡,这么大的雨,鸡圈里全都是水没法睡!”
想起这茬,赵文根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一年二百块,咋就能让孩子住鸡圈吃猪食呢。
赵文兵这会儿眼睛不疼了,他嘻嘻笑道:“我那屋宽敞,不如,让槐花跟我睡!”
他赤裸裸的眼神,就是赵文根这个不怎么管家里事的汉子,也看出些不对来。
“你闭嘴!那么大人了,啥话该说不该说,心里没点数!”
赵老太劈手将碗砸在凌槐绿头上:“不要脸的贱人,自己亲舅舅都想勾引,你缺男人发骚是不是?”
“妈!”赵文根大怒:“你咋说话的,槐花还是个孩子!”
“屁的孩子!”赵老太眼睛一斜;“你瞅瞅她那胸,谁家小姑娘长她这样的!
呸,不要脸的小娼妇!”
凌槐绿木然一如往常,起身去灶房收拾锅碗。
闷头吃饭的赵小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马平川,哼!奶说的没错,就是贱人,长那么大,存心想勾引那些男人都瞅她。
“妈,二哥咋没回来?”饭都快吃完了,赵小翠才想起,没看到她二哥赵茂才。
张桂芬没好气道:“混账东西,非要去羊城打工,让他去好了,死外头最好,省的老娘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
赵文根一巴掌拍桌上:“你是不是又拿钱给他了?”
张桂芬腾得站起身来:“他出门在外,没钱咋办?我是他亲妈,又不像那些只管生不管养的,丢两个臭钱,就把累赘扔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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