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疲惫,本就一夜未眠,刚去了簿厅还没坐下,又听说这闹起来了,忙马不停蹄地赶来。
听完城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后,他立刻指了一衙役去将孩童抱走,让杜仵作验尸。
那年轻妇人根本不愿放手,纠缠许久才勉强从她手中夺过孩童,送去衙门里了。
有了主簿和众多衙役在场,人群安静了下来。
人群外,本要去医馆的医师瞧见这围了许多人,犹豫再三,还是凑了过去。
只瞧见人群之中,一个穿着官服的去问妇人,“除了吃了这里的吃食,可还吃了别的?”
“没有!”妇人突然抬头,满眼怨恨地瞪着主簿,“我儿从小就很结实,这么多年来没生过病,都怪她!”
“克死了夫,还要克死我的儿!”她恨恨地瞪着阿玫,在所有人的猝不及防中起身,双手张开扑向阿玫。
还好后者反应快,立刻躲到一旁。
连忙来了两个衙役将她控制住,主簿蹙眉继续问:“你为何断定是吃了她家的吃食才这样?”
“有什么吃食吃到肚里,会导致七窍流血?”
他自然是不信的,毕竟这些日子,杜仵作没少往他嘴里塞小鱼干。
他还好端端地站在此处。
那妇人粗喘几口气,道:“雾鸣村中死的那人不就是她的夫?她都克死了她相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主簿摇头,“审查结果还没出来,街头流言算不得定论,你这句话立不住。”
妇人立刻中气十足地道:“那雾鸣村中的妇人,不就七窍流血而死了吗!”
主簿只觉得好笑,他有些头疼,耐心道:“那妇人是胎死腹中,才导致七窍流血而死的。”
“你那只是孩童,总不能胎死腹中吧?”
年轻妇人不为所动,立刻接着道:“这店家就是养蛇的,做的吃食会毒死人也是很正常的吧?”
主簿好像有些明白了,他慢慢道:“养蛇也要有证据。”
“我在她铺子里瞧见了毒蛇!”年轻妇人大声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