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既不反驳也不生气。她说话时,自有一股不疾不徐的姿态,言语恬淡,好像世间之事都不能令她变色。
楚王妃一时无话可说,却不肯罢休。
她想起去年,刚给她安排个婚事,还没定亲,凉州就来人把她接走了,让她在一众夫人面前很是没了面子。
有人当着她的面问,“莫不因为你是继母,凉州侯便不喜你挑的郎君吧!”还有的人说,“你也是她的母亲,对顺安郡主的婚事竟做不得主?”如此明晃晃的嘲讽,真真气煞她也!
楚王妃定了定心神,抬起下巴,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审视继女:“你已年满十七,我作为你母亲,该好生给你找个郎君了,否则长安城里的夫人们还以为我不待见你。”
话这么说,但分明是没安好心。
姜从珚脸色仍未有变,只是眸中的温度一点点褪去,定定地看着楚王妃:
“夫人劳心了,只是夫人可能不知道,我的婚事,不是那么容易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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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静贞居,姜从珚又往澧水院去。
一路上,兕子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怨气,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抱怨起来,“女君真的太过分了,她就是故意要给女郎找麻烦!女郎,我们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连稳重的若澜姑姑都忍不住劝:“女郎,您万不能委屈自己,若女君执意如此行事,该修书告与府君请他做主。”
姜从珚心知她们担心自己,只好停下脚步拉起她们的手安慰,难得俏皮地说:“你们放心,她一欺负我我就跟外祖父告状!”
话是这样,姜从珚心里却开始考虑起嫁人的事来。
楚王妃这儿都还好办,搬出外祖父的名声就能压住她,关键是上面那位。楚王妃之前没想过她嫁人,去年进了几次宫,回来就有这个念头了,挑的人还都差不多,都有个明显的共同点,家中没有兵权。看来上面那位很关注她,十分担心她嫁回凉州。
她当然不会嫁给表哥表弟,但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找个人合作?
这确实是个办法。找个能让梁帝放心的人,各取所需。
姜从珚在心里盘算起长安城中合适的人选,正思索间,不知不觉行到了楚王所在的澧水院门口,姜从珚思绪一收。
澧水院凿了一条河沟引泾河支流澧水进来,环着院子流了一圈,中间的小岛上修了栋阁楼,只有东面一个出口,可谓三面望水,无人靠近。
行至阁楼前,有个小童守在门口。
姜从珚问:“父亲可在里面?”
小童骤然见到家中女郎,愣在了原地,被兕子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忙道:“女郎回来了!主君在,在里面,只是……”
“只是什么?”兕子不耐烦地问,这个小娃儿,回句话还结结巴巴的。
小童小心道:“只是主君今日又饮了酒,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