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说,“这生丝价格是你们涨起来的,你们可不能不管啊!”
小六子脸一沉,“织造局之前缺生丝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捂得比谁都严实,就是不卖,现在价格回落了,才想起我们来了?
实话告诉你们,现在织造局不缺生丝!
再者,是咱家让你大量收购囤积生丝的吗?”
“公公别生气,他不会说话。”一富态中年人打圆场道,“不管怎么说,这生丝还是织造局收了为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初生丝白天入织造局,晚上又被拉走……万一出了纰漏…呵呵…总归不是件好事不是?”
“好呀,无耻贱民竟敢威胁起咱家来了。”小六子大怒,“来人。”
“哎呦呦,可不敢,草民可不敢威胁公公。”中年人吓了一跳,连忙辩解,同时取出一张银票,悄摸递进小六子袖中。
小六子看也不看,就一把甩了出来,骂道:“今儿爷们儿心情好,就不计较了,要是再敢如此,就等着进大牢吧。”m..cc
他爱钱,但更爱权。
相比在司礼监升职加薪,这些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自古拿钱办事,事办不了,钱自然不能收。
小六子不是啥好人,但还是有品的,道儿上的规矩他懂。
要不是考虑到后续还得和这些人打交道,他非把事情闹大,以证明他清廉不可。
“滚滚滚,别在这儿碍咱家的眼。”
“公公……”
‘蹭蹭蹭……!’锦衣卫上前,绣春刀出鞘三寸。
这些个囤丝大户当即屁也不敢放,灰溜溜地走了。
大起大落来的太快,他们心态都快崩了,生丝先是升值十倍,后又贬值了十倍,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事情到了现在,他们还是没有认清现实,认为这只是织造局和丝绸大户嫌价钱太高,商量好了故意压价。
直到三日后,下面的工人去衙门状告他们拖欠工钱,官府勒令他们十日内必须结清百姓的工钱,并要治他们囤积居奇之罪,这些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一群人又惊又悔。
要是在生丝价格最高点抛售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