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想的到,”朱见深淡然一笑,叹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且也并非弊大于利。”
缓了口气,“但凡改制,必触既得利益者逆鳞,自古皆然;
所以,打几场狠的非常有必要,越狠越好,打得越狠,才能使得土司的反抗成本越高,从而反抗心越低;
不温不火的常规打法,怕是要整个打一遍,那样不仅耗时,也耗钱,且并不能达到震慑目的!”
朱见深道:“使那些土司首领感到震惊,并恐惧,后续推行改土归流才能更省心省力,才能以更小代价,获得更大收获,懂吗?”
贞儿一滞,折服道:“皇上英明!”
“朕当然英明。”朱见深嘴角歪了歪,继而又道:“朕知你操的是好心,但有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记住了。”
“是,臣妾知错了。”贞儿一凛,忙下拜请罪。
朱见深扶起她,温声道:“下不为例就是了,朕也没真生你气;朕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汪直这把刀太过锋锐,以后朕容不下他,亦或过河拆桥,以平息众怒是吧?”
“嗯。”贞儿点头,坦然承认。
小祖宗的心计手腕,如今远超她,再耍小聪明可就真蠢了。
贞儿自然不是蠢人。
“皇上这都看出来了,真厉害。”贞儿嘴甜。
“跟朕还弯弯绕,”朱见深瞪了她一眼,哼道:“放心吧,朕之前答应过你,会给他一个好的结局,万不会食言。”
贞儿心中一缓,“皇上仁德。”
虽说汪直是个太监,但她可是当儿子养的,她不想这少年落得王振那样的下场。
朱见深摇头叹道:“朕可不仁德,仁德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贞儿:“……”
夸你还有错了?
小祖宗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三月,军备停当,朱见深找了个由头,正式土司动手。
同时,他传旨给李宏,让其做好防范倭寇的准备。
朱见深打掉了走私产业,利益受损的不只是大明官绅,日本国的走私商一样没得赚,饥寒起盗心,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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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再起涟漪,日本国更是风云变幻。
细川丰久再来,这一次,较之上次更为客气,因为他钱已付,货还没收呢。
“望阁下守诺,不遗余力地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