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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揣测,便对我父子呼来喝去,这又是何道理?”
李青忍俊不禁,对朱见深道:“我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朱见深也有些哭笑不得,偏偏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小孩儿,你叫什么?”
“他叫小云。”李青插了句。
“那是小名,”少年不满的瞥了李青一眼,“我叫王守仁。”
“王守仁……”朱见深点点头,“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嗯……好名字。”
他看向王华,赞道:“不愧是状元,名起得不错。”
王华作揖,讪讪道:“皇爷谬赞。”
朱见深认识王华,这是成化十七年的状元郎,后授翰林编修,这是他钦点的状元,他当然认识。
王守仁闻言,惊诧道:“这么说来,你也是朝廷官员了?”
“是啊,”朱见深点头,打趣道:“我还是你父亲的上司呢。”
“这么说,你官很大喽?”
“嗯,可大了。”朱见深觉得有趣,笑呵呵点头。
“官大便能不讲道理吗?”
“当然不能。”朱见深笑道,“不过啊,我这人有个毛病,从生下来就不会道歉,所以你想让我道歉,怕是不行。”
王守仁倒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很大方的说:“道不道歉无所谓,讲理就成,可以不认错,但认识到错还是要改正的。”
朱见深忍俊不禁,笑嘻嘻道:“受教了。”
接着,看向王华,赞道:“你这儿子教导的极好,好好培养,未尝不能成为国之栋梁。”
“皇爷谬赞了。”王华赔着笑,心中却是惴惴不安,他不知皇上这是客气,还是说的反话。
朱见深没有再逗留,转身上了轿子……
王华朝轿子作揖,久久未起。
“父亲,人都走了。”王守仁扶起父亲,不解道,“父亲,你不是说,做人做事需保持平常心,凡事淡然处之,无愧于心即可,他虽是你上司,却也不必如此……曲意逢迎吧?”
“孽障!”王华自诩谦谦君子,可顽劣儿子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戳他肺管子,他的涵养,在儿子面前不堪一击。
王华欲动粗,忽的发觉还有外人在呢,生生给忍住了。
王华长长呼出一口气,拾起斯文,拱手道:“让公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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