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无顾忌,毕竟……谁让他造反来着。
李青摸了摸鼻子,有心帮憨憨说两句公道话,可又不想过多掰扯这些陈年往事,便转移了话题:
“不若就从经筵入手吧。”
“你是说,让朕多认几个侍讲老师,再表现得出非常亲近的态度?”朱厚照缓声问,“以便让人以为他们是将来大学士人选?”
李青点头:“无非一个名头而已,又没有实质性的付出,闲暇时召来听两堂课,作作秀罢了!
甚至都不用额外发放俸禄,就能让他们肝脑涂地、忠心耿耿,更能让内阁护着这些忠心耿耿之人,何乐不为?”
“嗯,成吧。”朱厚照沉吟道,“不过,到时候若是耍赖,怕是再行这等手段,就没有效果了。”
李青好笑:“咋,骗人的东西,你还想用一辈子?现在有效不就成了?以后……再想新办法就是。”
顿了顿,“当然了,若这些人确实好用,不妨假戏真做,可不能因噎废食。”
说的口渴,李青习惯性地想去端茶杯,却想起茶还没备上。
见状,朱厚照扭头朝东厨吼道:“茶呢?烧个茶都磨磨唧唧,干嘛吃的!”
“……马上就好!!”同样的吼声传来,“催催催……催什么啊!”
“嘿?这小道也敢放肆!?”朱厚照恼了。
“……她野惯了,不懂规矩,你担待点儿。”李青也挺无语,有对李雪儿,也有对朱厚照。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闷声道:“这次,就给你个面子。”
顿了顿,又是一副嬉皮笑脸,啧啧道:“李卿啊,朕真想敲开你的头,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呵呵,我会先敲开你的……李青冷笑。
…
茶水端来,两人一边品茗,一边对细节进行打磨,推敲。
逗留了大半时辰,朱厚照才摆驾回宫。
李雪儿闷闷碎碎念,发泄心中不忿。
李青好笑道:“人家好歹是皇帝,有点脾气很正常。”
“可论辈分儿,我可是他姑姑。”
“呵呵,你就是亮明身份,还不一样要听命行事?莫说你这个姑是表的,就是亲的又能如何?”李青嗤笑,“便是太上皇的弟弟,兴王他们,见了小皇帝不一样要谨言慎行,唯唯诺诺?”
“还论辈分……论辈分谁能有我大啊?仁宗叫我青哥,宣宗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