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宁王,我是宁王……”
朱宸濠怕了,都开始抄家了他能不怕嘛。
“本王身体里流淌的是太祖血脉,燕……太宗靖难时,宁王一脉出了大力……唔唔唔……”
张永将一个大布团硬生生塞进宁王口中,这才颐指气使道:“带上,随咱家去南直隶。”
李青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
王守仁叹道:“自古造反最轻也是严惩首恶,自家人造反……更是斩草除根,这是没办法的事。”
李青默了下:“也不尽然。”
王守仁愣了愣,随即想起听说过的汉王造反之事,不禁问道,“当初汉王……是真的?”
“嗯。”李青微微点头,“不过,宁王这次闹得比较大,江南之地几乎传遍了,他本人是饶不了了,可若将宁王一脉全斩了……确实也过于严苛了,毕竟……他造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皇帝逼迫的……”
当初小十七确帮了朱棣,且宁王一脉也是老朱的儿孙,宁王一脉绵延至今……算上外孙……怎么也不下五百口。
一口气全杀了,确实过于狠辣了。
王守仁沉吟道:“皇上让宁王、宁王世子押送南直隶,其他……只是羁押,还未说要斩首,想来,皇上也并非要赶尽杀绝。”
李青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这边有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就先回金陵了。”
“嗯。”王守仁说,“此次事了,我要向皇上请个长假,他日先生若有闲,可去我老家玩儿。”
“忙碌了这么多年,是该好好歇一歇。”李青轻笑点头,“有时间的话,会去的,我在金陵等你。”
“好!”
……
金陵。
李青去侯府知会一声,便回了小院儿,至于朱厚照……
人正在皇宫,接受南直隶六部官员朝拜,眼下忙得很,暂时也没机会跟他上课。
李青休息了一日,两口子这才过来,听说宁王叛乱已被平定,宁王也在被押送来的路上,他们都放下了心。
朱婉清嘟囔道:“这宁王也真是……动静不大,可也着实骇人,这太平盛世的造反,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李青没接话茬,朝李宏道:“你是永青侯兼前水师总兵官,找个时间约小皇帝过来一趟,我有话与他说。”
“这个没问题,不过……他到底是皇帝,干爹莫要意气用事。”李宏劝道,“皇帝的脾性您也知道,根本不是打一顿就能解决的事,甚至还可能会起反效果。”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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