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浓烟不住升腾。
“那些乡亲们还是很明事理的。接受了咱们的建议,统一烧化尸体。”老韩见江跃朝那边看去,跟着解释了一句。
警戒处,有几家赵守银的邻居,跟发了疯似的想往警戒线里头冲。
被队员们严厉呵斥,拒之在外。
老韩阴着脸“闹什么闹?你们以为这是人为起火吗?这是凶鬼纵火。你们是嫌镇上填的人命还不够?”
他也学乖了,知道跟他们平心静气讲道理,未必听得进去。
连哄带吓的,反而更管用。
听说是凶鬼作怪,这些人果然老实了。
江跃知道,这些人是不想自己被火势连累,但如今这一切不可控制。
“诸位,留得性命在,房子还可以再建,到时候政府也不会不管不顾。”江跃也不客气,直接把包袱甩给了政府。
江跃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眼神停在了一名老者身上。
这位老人家,看上去至少有十,应该是镇上的宿老级人物,对云溪镇的历史,对赵守银家的事,或许有些了解?
“老人家,您高寿啊?”
老人拄着一根拐杖,在地上顿了一下,咧嘴道“八十六。”
“那论起来,赵守银比你还小一些啊?”
“那是的,守银那娃,比我小九岁嘞!”
“这么说,您老对赵守银应该很了解吧?他以前说过媳妇么?”
“没得,守银这娃自小怪怪的,大了好像也对女子不咋感兴趣。他这个条件,打一辈子光棍,亏嘞!”
“那他家堂屋香案上供着的女人,不是他媳妇?”
老人家本来聊得好好的,听到这个问题后,忽然面色一变。柱起拐杖,脚步颤颤巍巍,竟掉头就走。
好像江跃这个问题,带着某种诅咒似的。在老人家这里充满了忌讳,别说提,听一听都是天大的禁忌。
“爹,爹,你上哪去啊?咱家不在那边。”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苦笑着追了上去,好说歹说才把老爷子给劝住了。
但是老爷子异常执拗,拐杖不住往地下顿着,头都不肯扭一下,仿佛一回头就有恶鬼索命似的,一张老脸煞白,满是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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