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若飞愣了愣,消息都传到鹏城了?“没问题,下午我就给蒋经理送你。”
“叫东才哥就行。”
“好叻,东才哥,你从哪知道的沙海肉苁蓉呐?”
蒋东才笑了笑,说道:“几个煤炭贸易商推崇的很,我们广东嘛,煤炭都要进口,你们压榨厂用的煤炭不也同样从国外进口的。”
孟若飞不得不感慨,煤老板的圈子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折腾了一番,孟若飞顺利的拿到了想要的数据,再推测就不难了。
植之元经过扩产后,产能从日加工2800吨变成了7800吨。
年初行情大好,3月份的时候订了4船货,4月3船,5月4船,6月3船,就算到7月都还硬着头皮订了4船…
基本上保持每两个月7船的规模。
当路安知道这个数据后,也不由摇了摇头,“让郭柏春骂几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若飞叹道:“植之元太头铁,别的小厂都知道限产停产,他倒好,为了市场份额,硬着头皮全力生产。”
“豆粕前几个月也一直上涨,最近才开始下跌,只是豆油跌得厉害,而且做了套期保值,以植之元的实力确实能支撑。”
路安分析了下,说道:“但一旦资金链断裂,结果就不好说了。”
“另外几家呢?”
“也都差不多。”孟若飞说道:“保持着正常进货频率,他们这是赌我们的物流和生产成本都比他们高。”
路安:“这是事实。”
“那粤省这边我们能撑住吗?”
“还没亏习惯?”路安不在乎的笑了笑,“亏得再多,只要能发挥棋子的作用,那就亏得好。”
…
7月11日,原油期货价格达到147.27美元/桶的历史最高价。
7月12日,小幅回落。
7月13日,继续回落。
而此时嘉禾搜集的各地大豆进口信息都汇总到了郭阳的办工桌上。
谁家进口、每家进口多少、各港口存货情况都一一有数据在列。
可能是年初情况比较好,大型加工企业的进口节奏没变,那这事情就有意义了。
看了会儿情况,郭阳拨通了高德的电话,“豆粕也可以慢慢开始了。”
“是!”高德振声道。
由于年初一段时间,豆粕持续高位,畜禽终端产品价格低迷,养殖业唯有“缩水”。
所以,正值旺季的7月国内豆粕市场销量未见长进。
豆粕需求量处于偏低水平,油脂厂的处境较为被动,降价是应有之理。
而嘉禾粮油就仿佛是催化剂,吹响了国际市场行情大逆转的号角。
7月3日,全国各省市豆粕报价4700~4860元/t;
7月13,报价4600~4720元/t;10天,降幅约100元~140元/吨。
而就在次日,也即7月14日,嘉禾粮油全线报价就直降了100元/吨。
7月15日,再次下挫100元,到了4400元~4500元/t。
7月16日,再度下降100元。
行情逆转之际,油脂厂本就较为被动,而饲料厂则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可持币待购,从容择优选用。
什么是优?价格和品质自然是优。
在豆粕高位的时间里,饲料厂和畜牧业多方寻求替代,其一是鱼粉,其二是苜禾的高蛋白草粉。
选择嘉禾是很好做的一个决定。
嘉禾的油脂厂甚至对外打出了口号,在同一地区,就没有能比我低的豆粕。
各大商超里的食用油降价促销也一波接着一波。
嘉禾粮油的众人仿佛回到了曾经加工一吨国产大豆亏损900元的日子。
只是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上一次是被动挨打,看别人吃肉;
这一次是主动挨打,还拉着别人一起,甚至别人始终会比嘉禾亏得更多一些。
而对于第一次经历这种亏损的厂商,仿佛就像是在被钝刀子割肉。
到7月16日时,记者走访发现,每天压榨量在几百吨左右的小型油厂基本全停产了。
不过小油厂比较灵活,上年赚了钱,停2~3年不做也行,关门等环境好了再做。
而大油厂为了保持市场份额,必须持续生产。
粤省、鲁省陆续有加工厂在媒体上哭诉,每加工一吨大豆,亏损额达到了400多元。
嘉禾粮油厂的人看到后又愣了愣,我们好像亏得没这么多。
不过,植之元技术总监左青的发言,又让人感觉到了难缠。
“今年的这轮大豆油脂行情会将整个产业清洗得特别干净,无论是农民,贸易商,还是油厂,亏损都将无一幸免。”
“在年底或者明年,会有更多的油厂以及进口大豆的贸易商倒下,行业集中度进一步提高,集团化经营愈趋明显。”
和植之元一样,嘉吉、邦吉、路易达孚控制的油厂面对困境也显得很有信心。
路安和孟若飞看到这儿,心中一凝,但很快又相视一笑。
经历了每加工一吨亏损900元甚至更多的滋味后,再来看这些,只能说来日方长。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