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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黄淮海地区曾是全国大豆产业的中心,种植面积一度占全国的40%。
但目前仅占20%左右。
主要原因是农户长期处于自发种植状态,种植地块也分布在零散和瘠薄耕地上,生产条件差,管理水平低,栽培技术比较粗放。
导致产量不高,效益不理想,最终种植面积越来越少。
而之所以国粮撬不走嘉禾的大豆基地,也与这个原因脱不了干系。
天禾早在几年前就在济宁辖下的嘉祥建立了良种繁育基地。
育种、制种、科研、栽培模式……一应研究俱全。
随后又以此为基础,建立规模化的大豆生产基地。
在一年两熟耕作制度下,统一大豆、玉米、棉花的生产,确保同一地块作物一致。
同时,改农民自留种为统一用种,推行窄行密植、秸秆还田、机械播种、免间苗等新技术,统一社会化服务,统一收购、储藏、运输。
最终生产出来的商品大豆品质和规格都高度一致,这样的大豆种植基地,谁看了都眼馋。
只能说国粮的眼光不赖。
但嘉禾在这里耕耘几年,和种植户已建立起利益联结机制。
种子、技术和农机服务等等也都是嘉禾在提供,想要撬走难度不小。
不过国粮真要采购国产大豆,难度其实也不大,因为今年国内大豆播种面积暴增。
商务车绕着大豆田兜了几圈,才最终在办公室见到了基地的总经理安涛。
安涛原本是嘉祥制种基地的生产负责人,前期天禾在鲁省盐碱地上的天豆1号示范推广基地也是安涛建起来的。
后来业务扩大,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
郭阳和瞿阳一合计,就把安涛提了上来。
“挺悠闲的啊,老安。”
翘着二郎腿看报的安涛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老板,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开车在地里转了一圈。”郭阳又介绍了下,“这是嘉禾粮油的高德,高总。”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随后安涛又忙前忙后的给各泡了杯茶。
“今年风调雨顺,这两个月除了追肥和防病虫害,基本没啥活,就看看报。”
高德笑道:“刚去看了,今年的大豆和玉米长势都很好。”
相比高德,郭阳更直接,“直说,大豆一亩预估能产多少斤?”
安涛伸出了一只手掌,过了一秒,又收回了大拇指。
“500?还是400?”
安涛笑道:“良田至少能收500斤以上,有些甚至能收到600斤,差一点的盐碱地、贫瘠地也能收400斤以上。”
“今年肥料太贵了,有些农户舍不得追肥,不然还能高些。”
高德又问:“成本呢?”
安涛说:“不算地租,每亩约200元,算上地租,一亩成本约600元。”
郭阳和高德心中的把握又大一分。
这样算下来,每吨大豆的生产成本在2400~3000元之间,甚至能更低。
而且这里运输到鲁省工厂并不远,即使北上津门,物流成本其实也不高。
在农民保本的情况下,到厂成本最低能控制在2700~2800元/吨。
但大豆今年每亩普遍有30~50元的补贴,农民赚补贴钱就够了。
苏省等滨海盐碱地上的大豆基地也差不多。
甚至物流成本更省。
郭阳和高德继续向安涛问了些细节。
比如玉米改种大豆的情况,鲁省今年大豆播种面积增长的很夸张。
去年鲁省玉米播种面积四千六七百万亩,大豆播种面积四百多万亩。
但今年玉米改种的不少,鲁省大豆播种面积上千万亩跑不了。
和嘉禾建立了合作关系的有四五百万亩,至于没建立合作关系的,其竞争力也稍差一些。
种植面积小且分散,品种各异,栽培水平参差不齐,缺乏机械……
加上收购过程中的混收、混储、混运,原料质量难以保证。
所以,国粮即使想转变采购路径,第一想法也是撬嘉禾的大豆种植基地,而不是自己建立渠道。
等鲁省的种植基地考察也告一段落,高德问道:“老板,还去东北吗?”
“不去了。”郭阳撇了撇嘴,“看九三的态度就知道了,这老薛,接受采访就算了,末了还不忘提一嘴嘉禾。”
“哈哈,不到两个月亏10亿元也确实夸张了点……”
嗡嗡嗡。
高德掏出手机,“咦…阿秋的电话,可能是船运公司有消息了。”
“应该没那么快。”郭阳说道:“先接,可能是老美那边有消息了。”
不一会儿,高德脸上的神情越发诧异。
“老板,还真让你说准了,USDA的供需报告出来了,不过有点诡异。”
“老美似乎不想打价格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