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打架?”
“没,在学校没打过架。”
阿洛伍来比一般的彝族人要一些,但少年人稍显单薄,平时学习成绩很好,是有望考出去的人。
“拉哈哥说你要被人打了,我就跟着来了。”
“行,现在没事了,回去写作业吧,大伙也都散了,散了。”
等人群走完后,向天山颇为感慨,“干活也没见这些男人这么积极。”
坐在田埂上想了会儿,向天山才拿出帮帮机拨通了号码。
“老板,有件事给你汇报一下……”
酒泉,瓜州以西的盐沼滩上,草木枯黄,疏勒河道流着浅浅清水,郭阳顶着簌簌寒风听向天山说完。
“老向哦,可惜了这一千万,这可得挣多少年去了。”
向天山:“我这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别,你还要创业呢,项目补贴申报可是个好赛道,现在会的人不多,以你的能力,挣个亿万身家也不是不可能。”
“可我想在凉山搞这个。”向天山笑道:“这里的潜力不高,要不,老板投资一点?”
“行啊,看在你给我省了钱的份上,你的公司我参一股,名字我都想好了,山羊农业怎么样?”
“额……不怎么样。”
向天山原本想让嘉禾投资凉山的农业,想了想还是算了。
“哈哈,那就这样,麻风树的事我知道了。”
对凉山发生的插曲,郭阳没放在心上,事实上,除了秦立军,还有其他人也联系了嘉禾。
不过凉山麻风树能源林暂时还不合适,倒是攀枝花可以结合印楝树,搞一个示范带动基地。
成功了,能赚钱,愿意跟风的人自然会源源不断的提供原料。
思索了一会儿,呼啸的冷风就让郭阳回过神来,不愧是世界风库,这风就没停过。
他现在所处的疏勒河段北侧,隔着防护林草地,便是筹备建设的风力发电场,目前已有10万千瓦并网发电。
风电之都也即将步入快车道。
而河道南侧便是盐沼滩,原本赤地千里,雪白一片。
如今,也只是多了数公里的灌木林草地,防护着南北风沙对河道的侵袭。
这里已是疏勒河下游,在更下游的西湖农场也是这次文冠果项目里产业调整的对象。
“节水休耕的效果还是挺明显的。”一同视察的秦立军头发被吹得散乱,“以往这个时候河道早干了。”
“水还是流不到西湖湿地。”
秦立军扭头,“我发现你这人有个毛病,老是喜欢拆人的台,得亏你没在机关单位上班,不然一辈子都只是个科员。”
“什么?”
“我说……噗噗……”
“风太大了,听不见,先上车,回肃州了,等会儿又得摸黑。”
说完,郭阳快步向停在盐碱滩上的越野车走去。
结果上车后秦立军还不依不饶,“我说你喜欢拆台。”
郭阳:“那不可能,我这学历,进一般区县农业局,起步就得是个副科。”
“合着你全听见了是吧?”
“领导,你说风车下面的戈壁要全部长上草是不是会更好看?”
“你别想转移话题……不,不是,你刚才说什么?”
秦立军愣住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片规划中的风电场属于噶顺戈壁的一部分,又称八百里瀚海,往北能抵达疆省的哈密。
气候极端干旱,年降水量在30毫米以下,四季大风呼啸,几乎所有的地面寸草不生。
“有草当然好啊,可这片戈壁不一样,条件太恶劣了。”
郭阳喜欢看地图,如果单纯以面积论,这片风电场面积应该比敦煌湿地还大。
“等流域内节水休耕成功,疏勒河下游应该就有水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戈壁上的大风车还在转动,秦立军却被撩拨得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是别人和他说要在风车下的砾石上种草,他当是个屁就给放了。
但这人是郭阳。
那30万亩戈壁上夏天盛开的花朵,以及如今黄澄澄的沙棘果,无不表明嘉禾有这个能力。
“需要市里怎么做?”
“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上。”
郭阳沉吟道:“节水休耕,调产业结构,这些已经在做了,滴灌工厂今天也看了,可以正常投产,以后就是逐步扩大范围。”
“行叭。”
“领导,你不会要调走了吧?”
“暂时不会,不过估计也吃不到你画的大饼了。”
夕阳下,风车伫立,越野车在戈壁上掀起一溜儿尘土。
而在各大城市的超市和市场里,嘉禾的终端产品也迎来了一次丰收的果实。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