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中,沙米粉绝对是青少年时期最为难忘的美食之一。
所以郭阳也不算撒谎,比了个大拇指,又接过沙米粉,称赞道:“厉害!师妹有心了,谢谢~”
“喜欢就好。”
郭阳和林可青坐进了商务车后排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食盒。
雪白的米粉,搭配红亮的辣椒油和青绿的葱段,让人食欲大开。
“我吃了噢。”
林可青抿笑着点了点头。
开车的罗修说道:“老板,我那份放副驾驶来吧。”
郭阳撇了撇嘴,“怎么,怕我一口气给你吃完了?”
“有这个可能。”罗修一改以往沉默冷酷敬业的形象,说道:“老早就馋沙米粉了,去了好几次民勤都没吃上。”
“那是有点遗憾。”林可青捂嘴笑道:“沙米粉可是武威必吃的特产。”
罗修说道:“到现在,我连沙米什么样都不知道。”
“好吃,师妹这手艺真不赖。”
吃了几口的郭阳先是露出了极其享受的表情,随后又对罗修说道:“沙蓬你可见了不少,只是你不认识罢了。
在民勤、酒泉都见过,甚至在老美也见过。”
罗修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可青也讶然的问道:“老美也有沙蓬草?”
“嗯。”郭阳一边吃,一边点头,“不过老美平原多,沙蓬草在老美是入侵植物,给老美造成了不少损失。”
“还有这事儿啊。”
郭阳不吝展示了自己对于植物的了解。
“沙蓬草号称世界上最嚣张的草,只要秋天一到,他就会让老美苦不堪言,风往哪儿吹它往哪儿滚,所以又被称为风滚草,在很多讲述老美西部的电影中,就有许多关于它的镜头……
堵塞河道、将房子和小镇埋起来、引发火灾……”
郭阳一边吃,一边给林可青普及着沙蓬草的知识,让后者一愣愣的连连点头,最后发出了感慨。
“老美也不怎么样嘛!”
“师妹这评价一针见血。”郭阳笑道:“这两年老美被生物入侵搞得是狼狈不堪。
亚洲鲤鱼、铁蒺藜、红火蚁远比风滚草难缠多了。”
国内这两年网络虽然发达了,但关于亚洲鲤鱼的报道除了少数传统媒体有关注,网络上相关的信息极少。
郭阳妙趣横生的讲述了一番,引得林可青时常笑靥如花。
罗修专心的开着车,却多次被后面的笑声吸引注意力,心里暗叹。
“老板不正常了,不对,应该是正常了才对,唉,管他对不对,只要沙米粉还在就行。”
…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从京城一路疾驰到津门,郭阳和林可青相谈甚欢。
不过等到了时,已经是接近傍晚。
郭阳带着林可青去租借礼服,本来想买的,但后者坚决不同意,如果不是看在郭阳的面子上,可能钟表展都不会去。
郭阳只能无奈的同意。
他实在是被穿上旗袍的林可青惊艳到了,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光彩夺目。
宽松朴素的衣服遮掩了她的美貌。
不能买下这套旗袍实在是可惜。
第二天,郭阳在酒店大厅见着了化了淡妆的林可青,再次被惊艳了一瞬。
优雅的姿态,婉约的气质,旗袍佳人,风华绝代,但到了嘴边,却化成了一句,“好看。”
林可青被周围人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
“快走吧,师兄。”
津门的钟表展在经济技术开发区假日酒店里。
来自全国各地的品牌钟表经销商纷纷驻足在琳琅满目的手表展台前,品味欣赏着五光十色、新颖独特的各式精致手表。
在灯光的映衬下,各色手表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瑞士的MIDO、名威表、爱其华陶瓷钻表、神盾系列手表;老美的霍华德·米勒;
意大利的迪亚特;德国的肯宁家;
岛国的东方表ORIENTJAPAN;国产品也丝毫不落下风,来自鹏城的依波表和津门的海鸥表都给郭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郭阳觉得海鸥表的工艺也到了一个极其精湛的地步。
“三问表”、“双陀飞轮”手表,都能体现出世界级表业水平的大家风范。
可惜高端表,基本只能靠圈子生存,而其实很多人对于国产品牌存在偏见,对国产品牌有天然的排斥。
郭阳不知葛文耀为何这么执着于海鸥,就像他执着于收购家化一样。
不过,在展览上走了一圈,郭阳并未看见葛文耀的身影。
“这老头不会没来吧,按理说不应该,这次钟表展海鸥也是主办方之一啊!”
“阳哥,你在嘀咕什么呢。”林可青有些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没找到人?”
“嗯啊。”
郭阳没对林可青隐瞒他来钟表展的目的。
他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嘉禾对家化有意,可惜媒体更热衷于把平安和家化拿在一起讨论。
当有人提及嘉禾和家化时,平安的拥护者发出了不屑的讥讽。
“农业和时尚产业搭配在一起,就像农村的糟老头子和城市的贵妇结合一样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金融保险才和葛文耀的时尚产业集团更搭!”
看了下有些不适应这种场合的林可青,郭阳略微有些愧疚,光顾着找人,忽略了林可青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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