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闻言,神色轻松,“你们不用担心,东方先生就是随便折腾一下,他对这些没兴趣。”
长安城不大,他也见过东方朔几面,此人学识渊博,什么都有涉猎,除了学问,对于其他事也就随性而为。
卫少儿见家人如此担忧,心中暖烘烘的,“你们不必担心,他研究他的,我研究我的,做学问、写词赋虽然比不上他,但是在其他方面,我不一定输给他。”
……
为了确定此事,卫君孺趁给东方朔送酒的时间,询问了一下关于造纸的事情。
东方朔握着粗陶酒壶,靠坐在凉席上,裾袍半敞,露出胸膛的些许肌理,“造纸?不行的。”
他饮下一口酒,摇头道;“我研究了一下,工艺繁琐,成品差,若不是陛下要哄你们家公主,我也不会得到这个活计。”
卫君孺见状,偏头翻了一个白眼,说的好似委屈他似的。
东方朔见她不赞成,将酒壶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歪歪斜斜起身,“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不懂,我学富五车,有凌云之志,经常出入皇宫……”
卫君孺就听他天南海北地将自己夸了一通,顺便骂了一些他不怎么看上眼的家伙,不过除了这些废话,他还说了许多麻纸相关。
卫君孺心中点了点头,虽然这人恃才傲物了些,但是人家是有真本事。
最后卫君孺与东方朔的家仆一起将他扶到内间休息,少算了他两成酒钱,就算是刚才的学费。
傍晚时分,家仆将东方朔叫醒。
东方朔捶了捶有些涨疼的脑袋,随口问道:“什么事?”
家仆:“淮南王派人来请先生赴宴!”
听说淮南王在淮南国时,喜好道术,最喜欢结交各种术士和名士,经常大摆宴席,没想到到了长安还是这样子。
东方朔饮了一杯水,挑了挑眉,“他请我干什么?”
他虽然对自己的才华很自信,但是对自己的身份还算是有自知之明,长安城中达官显贵那么多,他一个小小的常侍郎压根不够看。
家仆闻言,想了想,“也许听说了主人的大名。”
东方朔当即一甩袖子,冷嗤道:“我就怕淮南王将我当俳优使唤了。”
哄陛下他心甘情愿,但是一个地方诸侯王休想。
家仆见东方朔没有意愿去,担心他得罪淮南王,正忧愁时,脑海中忽而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主人,我听说淮南王有意为他的翁主招婿,说不定此次就是为了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