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视都没打开过。
日子平静,平和,平淡。
市中心的蝉鸣声都很微弱。
直到七月底的台风季,和狂躁台风一同来的,是段淮岸要搬到这里住的消息。
“说是祖宅要翻修,太太搬去城北的别墅,那儿离公司近,但是离少爷上学的学校就远了,隔着三十公里路。”妈妈放下手机,和怀念传达自己听到的消息,“所以,可能明天,少爷就要搬到这里住。”
怀念愣了愣,好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要搬走吗?”
“不用,你住一楼的客房,他睡二楼的主卧。”
“……啊,好。”
然而第二天,段淮岸没来。
第三天,段淮岸也没来。
第四天,段淮岸还是没来。
第五天,怀念午睡醒来,房间里的水喝完了,她抱着空水壶,打算去厨房装水。
半梦半醒地,她推开房门,双唇翕动,正准备打哈欠,朦胧的视线里,陡然闯入一个身影。
是个男生。
站在楼梯口。
待看清男生的脸后,怀念全身像是被室外的暴雨淋过,连血液都被淋透。
她打哈欠的动作顿住,手心一空,怀里的水壶应声落地。
安静的室内,闷响声盘旋于空中。
“对、对、对——不起。”怀念忙不迭捡起地上的水壶,边道歉,边抱着水壶跑回屋。
回到房间,怀念的心脏还是砰砰作响。
窗外狂风暴雨当啷作响,密密绵绵的水汽覆在窗玻璃上,潮热的脸也像是被凉雾覆盖,渐渐退温。怀念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门缝,狭窄的门缝里,段淮岸背对着她站着。
连绵暴雨天,室内光线晦暗。
段淮岸手里拿着只手机,正在和人说话。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段淮岸突然转头,看向怀念所住的客房。
怀念浑身瑟缩,偷窥被抓包,局促又慌乱地把门关上。
门关上前,她看到了段淮岸望向她的眼神,幽暗如同室外阴雨天,淡淡的,冷冷的。她以为冷淡后面跟随的是阴冷。
未料想,门合上的最后一秒。
怀念看到段淮岸眼睑低垂,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隔着一层门板,她听见段淮岸说,
——“我见到她了,但她见到我就跑,躲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