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刚过,东北边陲小镇雪镇晴明的空中飘飘洒洒,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此时,临终关怀师李一隐正在雪镇郊外的白桦林里穿梭,后面的左警官紧追不舍。初雪已经落了薄薄一层,林间低矮的青黄杂草若隐若现,左警官遁寻找脚印,很快追上了李一隐。
微凉的空气进入鼻喉,两人气喘吁吁,三五米的距离,李一隐单手擎着一棵粗壮斑驳的白桦树,随时准备再跑。
“你、你跑什么?”左警官喘着粗气,话不成句,弯腰喘息。
“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老同学,我能不跑么?”李一隐毫不客气说道。
“疗养院的白瞎子是你送走的吧?”左警官盯着他目光如炬。
“白瞎子买了我的临终关怀服务,我也尽到了责任,将他送到最后,当事人和当事人家属都很满意。怎么,左警官你有异议?”李一隐问。
“白瞎子死于安眠药服用过量吧?他一个晚期肺癌患者,九十多岁又下不了床,能弄到那么多安眠药?”左警官继续追问。
“既然左警官有这方面的疑虑,应该查查疗养院监控录像,再就是让家属申请尸检,你快点还来得及,人家的公告说明天出殡。”李一隐提议。
左警官瞪了他一眼:“行了,白瞎子九十六了,人家办的是白喜事,我能去搅局么。他肺癌晚期,骨瘦如柴,被病痛折磨不轻,走了兴许是解脱。”
“左警官有时候挺通情达理的嘛。既然没事,我走了,拜托您以后别追我了,我还单身呢,这样容易让人误会我的人品,甚至性取向。”
左警官白了他一眼:“你在疗养院工作,做事方便,给我盯着点这个人。”说话间,走近李一隐,手机里滑出一张美女相片,在他面前晃了晃。
李一隐一脸吃惊:“就知道遇到你没好事。这可是丢饭碗的事,你要不跟我说明白,我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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