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谁?谁还敢欺负我们芳意园的小霸王不成。”
薛芳意靠在门厅的门廊柱子旁,笑眼看着说悄悄话的二人问道。
随着药效的不断减弱,和经过方远扬之手的调理,病中未愈的薛芳意失了平时的清冷疏离之姿,多了几分因病而生出的娇弱怜人。
看着未穿披风就跑了出来的主子,秋荷一边招呼着人去屋里拿披风,一边倒了杯热茶递到了对方手中。
“春烟她是在吹牛呢,说自己拳头比沙包还大。
明日宴会就要举行了,在这之前,小姐应该好生在房里休息,要是再着凉生病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怪不得春烟背后说你是我们芳意园里的荷嬷嬷,你是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样子了。”
“小姐,你怎么出卖我呢!
哎呀,好秋荷,我是在夸你呢,你别发火嘛。”
看着秋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就要作势骂她,朝着薛芳意快速地行了个礼,就向园外逃窜。
薛芳意捧着手中的茶盏,看着水中起起伏伏的茶叶,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起来,等待着方远扬今日将她需要的东西送来,就可以开始一出好戏了。
晚膳的时间刚过,三小姐薛怜翘就带着上次从薛芳意这里借走的舞谱来到了芳意园。
秋荷等人虽然对其上次来芳意园惹事的行为,然后怒气未消,但毕竟人家是平王府的三小姐,是主子,也只能压着情绪,恭敬地奉茶伺候。
“姐姐就是比我强多了,哪怕是在病中,这芳意园内的下人丫鬟们也都个个进退有度,礼数周全。”
这句话,薛怜翘倒是出自真心的,她虽然在才艺和待人接物的手段上,颇为自傲,可是如何挑选和调教下人却是外行。
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抓出到底是谁害她,也没有一个亲信可用,要不也不用她今晚冒险亲自来芳意园取东西。
“妹妹贵人事忙,精力都用在了刀尖上,如今身子又有不便,自然分身乏术。
等到妹妹得偿所愿,诞下麟儿,这些小事,怕是到时候自然有人替妹妹处理得妥妥当当。”
薛怜笑着颔首不语,端起桌上的茶,低头慢品,遮掩住她脸上僵硬和哀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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