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恢复了下理智,顾钧卓看了眼身旁的座椅,示意她上车。
直到车门关上,车子驶上主路,盛思晗都只是略微平静了一点,三年没有面对媒体的镜头,还是一样控制不住地害怕,甚至怕到了失去基本判断的地步。
“盛小姐,有没有好一点?”
顾钧卓示意将车内冷气开小了些,将盛思晗座椅的温控打开调高,林叔很有眼色,让司机把隔板升了起来,
“磐云的进出都有记录,你藏进去之前,监控也不会完全没有拍到你,找你的人很快就会盯上你。”
“让谭记拍到也好,他们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人,就不敢动你。你的事好像没办完,正好多道护身符。”
盛思晗还没从三年前的恐惧中彻底抽离,眼前一片闪光灯造成的光影雪花。
顾钧卓的声音好像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整个人穿过一片光影向她伸出了手,将她一点点牵回现实。
盛思晗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发抖,生硬地开着玩笑:“刚刚在上面还想说谭记太不上进,挖到料都不知道问下去,还贪茶喝。”
“极品雀舌,你要是他,忍得住不贪茶香?”顾钧卓有意帮她放松,配合着她。
“要是我,根本不会喝。我出镜的,提前两三个钟就不喝了,怕意外,还防水肿,渴了就含喉糖润一润。”
盛思晗回想起当初,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那时候的她跟现在她很不一样。
从重遇她的第一眼,顾钧卓便知道这三年来她身上发生了许多故事,只是现在看来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从风光大盛的综艺主持到销声匿迹、偷偷摸摸地暗访,这中间横亘着的不只是事业上的低谷,一定还有更重大的事情发生。
伤痛浅,挖下去还能开解一下,伤痛深,一铲下去,血肉模糊,她撑不住……总之,还不到时候。
顾钧卓拿了薄毯出来,见她不自觉地缩成一团,亲手帮她盖在膝上,他欣长的手指划过她旗袍的衣料,不经意的碰触竟让他心里颤出了涟漪。
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不是市面上的香水,这种气味拂动着他鼻息和感官,竟让他这样老神般淡定的人有些不淡定。
“顾先生?谢谢,你是一个很体贴的人。”盛思晗把他的举动理解为绅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