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
顾钧卓半站起身,直接把那煲鸡油菌烩饭端到了自己面前,用空盘子盛了一碟出来。
他吃饭的时候没有狼吞虎咽,动作优雅如同在做某样艺术品的手工,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吃。
盛思晗自己扒拉了几口,吃了几只虾,很快就没了自己吃的兴致,此刻她更想看着他吃。
就像在欣赏一部画质优美的电影,可也许是因为紧绷的神经难得舒缓下来,心里又有事儿,她走神儿了。
顾钧卓见她吃的不多,亲手给她剥了半盘子的虾,放到她面前:“思思,你对我不用这么小心,吃饭喝水……我跟你没有什么不同。”
见她没有说话,他抬眼看她,“在想什么?刚才的事你现在不想说,就以后再说,还是在想那幅画,或者严皓?”
盛思晗被他说破心事,连吃着他剥的虾都没有诚惶诚恐:
“是画的事,我在想,张少给张老爷子买了画,要是他们家最近能不那么顺就好了。”
“算了,阿卓你不信这些,跟你说也不懂。”
盛思晗快速地说完,收拾了桌子去厨房把厨余倒进粉碎机,再把碗碟放进洗碗机,自己去琢磨他的大计去了。
顾钧卓什么时候走的,她没有留意,他有太多的大事要忙,还要回顾家大宅孝顺双亲、友爱弟妹,不在公寓这边太正常了。
盛思晗丝毫没觉得她这时候的处境有点像职业小情人,傍晚的时候她拨通了韦富仁的电话。
“韦老先生,韦大师,那幅字画真的要拜托你了。我先生知道了白天的事,很生气。”
“我得靠这幅字稳住我未来家公,才能让我先生消气。韦老先生,早上我付的定金一定要作数啊。”
盛思晗装出惊慌的样子,她大学学的是电视新闻,辅修了播音专业,业余做过影视配音,加上她天分过人,声音的可塑性极强。
即便她此刻脸上只有冷笑,也不妨碍她的声音特别的楚楚可怜。
韦富仁常年游走在富人圈子里,靠着书法和一些风水上的见识行骗,是见过大阵仗的。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