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铜锣烧的味道好。
“他奶奶的,这月饼简直就是狗屎,狗屎都不如……”那些抱怨的话很粗鲁,而且还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或许,此时此刻的胡喜子,是因为一辈子没能回到他的祖国,没能再吃到鱼生,寿司,和铜锣烧,而感到不值。
在胡喜子的身边站着一个小孩子,傻傻的注视着火盆里面的火苗。小孩子不吃月饼,手里拿着一个咬了几口的苹果,但是,跳跃的火苗,完全吸引了小孩子的注意力,以至于忘了吃,手里的苹果。
火光似乎给了胡喜子最后的温暖,他对着火光,正了正衣领,就像当年当侵略者那样,趾高气昂的,正了正衣领。紧接着,他拿出一把刀,或许那把刀并不正规,但是却足够锋利。
按照他们国家的习俗,他早就应剖腹自尽了,在那些吃不到铜锣烧的年代,他就应该剖腹自尽了,但是!他退缩了,苟且偷生的活了大半辈子。他为他的退缩感到耻辱。
他清楚的记得,他不叫胡喜子,他的本名应该是:岗村斜月。他不是农民,他是军人,侵华的军人。
他摸了摸那个小孩子的头顶,慈祥的笑了笑,然后不慌不忙的,扯开了上衣的扣子……
“太爷爷,太爷爷……”小孩子流着眼泪,摇晃着他的身体。但是!那把刀,已经毫不犹疑的,横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胡喜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哦不,应该说岗村斜月做梦也没有想到,地下军火库,并没有因为罗齐轮的死,而消除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