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父却并未发表任何反对意见,显然也是默许了。
顾玥萱见状,不禁打趣道:“只是这样一来,你恐怕还得再忍受几日的苦难了。”
若屠苏博不去,他们也不会前行。
这个办法的代价并不高,唯一的牺牲品就是屠苏博。
对此,屠苏博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我还撑得住,没问题。”
这份工作是他自己恳求而来的,他必须坚持到底,不负所望。
顾玥萱轻轻叹息,目光凝重地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粗糙地将药汁随意涂抹在伤口处,便草草了事。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无奈,语气坚决地说:“把药碗交给我。”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大哥,你这样的敷衍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知道吗?”
她话语中带着几分嗔怪,继续说:“你以为那些珍贵的药草是随处可见的吗?你这是在白白糟蹋它们。”
那些药草,她可是特意为屠苏博挑选的极品!
如此浪费,实在让人心疼不已!
顾玥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药碗,对他的错愕置之不理,声音略显粗犷地说:“坐下,把衣服脱了。”
他怎么想到隔着衣服抹药的?
屠苏博的动作稍显迟疑,她不禁催促了一声。
面对屠苏博袒露出的肩背,顾玥萱面无表情,心如止水,半点尘世的欲念都未曾兴起。
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
血肉外翻,令人触目惊心,哪里还能让人产生非分之想?
她拧紧了眉头,细致地擦拭着每一寸肌肤,直到药碗放下,她才说:“先晾一会儿,等药汁干了再穿上衣服。”
屠苏博微微低头,嗓音低沉地应了一声,扭过头瞥见那件被精心缝补过的衣裳,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
当顾玥萱端着碗轻手轻脚地走出厨房,再悄然折返时,屠苏博已然在自己那简陋的木板地铺上沉入了梦乡。
他口头上的轻松,却难掩其身心俱疲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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