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来的人,让周楚有些意外。
居然是许久不见的严嵩。
关于严嵩,周楚最近倒是有关注。
经过东奔西走,再次入朝为官,成了国子监祭酒,从三品的官。
和十年前相比,也算是高升了。
但周楚很清楚,所谓的国子监祭酒,不过是个摆设,这个官职的作用就是劝谏君王。
以朱厚照那不着调的德行,严嵩在这个位置上,多半要蹉跎两年了。
“衡器,自那日一别,我一直在忙,前两天听说你要开酒楼,这就过来了。”
严嵩说着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的礼金,作为庆贺。
“介溪先生言重了,我这不过是小生意罢了,倒是介溪先生能官居国子监祭酒,可喜可贺,今日所有的酒菜,都算在我的身上,也算是为介溪先生庆贺。”
周楚笑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这酒楼如此豪华,我还真担心自己吃不起。”
严嵩半开玩笑道。
实际上严嵩还没进酒楼,就被里面的各种琉璃器差点晃瞎眼。
这也太豪华了。
如今市面上的琉璃器,最便宜的也要千两以上。
稍微好点的,器型漂亮的,那更是贵的没边了。
但周楚这家酒楼里,别的不说,光是顶上吊着的那样式繁杂的琉璃灯台,按照严嵩估计就得几万两白银。
谁家这样开酒楼啊。
得亏周楚承诺了不收他饭钱,不然他还真有点露怯。
他严家早已没落。
如今虽然有点钱,但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勒紧裤腰带。
此时其他捧场的官员及其家属也陆陆续续到了,看到严嵩都有些意外。
很多人都清楚,这位严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清流,十年前就是因为得罪大太监刘瑾才被迫辞官的。
如今一经复用,就成为了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虽然是清流,也没什么实权,但在文官们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