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她。
而裴大夫人眸光变得越发凌厉,手一拍桌子就要发作下来。
“可这是活契,若是我有银子赎身,便可以脱离金玉楼,敢问妈妈,是也不是?”
香凝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到了裴永成的身上。
那花楼老鸨闻言,点了下头:“自然,只是你哪里拿得出来二十两银子赎身,若是能拿的出来,还需要卖身入我这金玉楼吗?”
她的语气满是不屑,似乎是在说,这证据她都拿出来了,香凝还有什么话说。
“是,我是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可当初我爹卖了祖宅和田产换来的银子,你收了钱,为何不肯放我离开?”
听她这么说,老鸨脸色一变,只是转念一想,银子又不会说话,她如何能证明给了自己二十两银子?
“银子是不会说话,可官府的文书会说话。”
只见香凝垂眸,声音染上几分哽咽说道:“当年,阿娘病重,家中穷苦,买不起药。”
“花楼的妈妈见奴婢貌美,做局设计,害奴婢的父亲欠下赌钱,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那时候的奴婢来说,根本付不起。”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那位花楼老鸨。
“我不是逃出来的,是我爹,拿钱赎我出来,可你明明收了他的钱,却不肯放我走,我爹悲痛交加,竟是在寒冬腊月,失足落下河水,被冻死了。”
香凝眸中满是怨恨,两行清泪划下。
“那卖身契你也不肯还我,还要逼我接客,我想去报官,可你买通衙役,将我打出去,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寻求一个庇护之所。”
“裴府百年世族,大夫人为人更是和善,我自愿卖入裴府,为奴为婢,也好过在花楼,受你磋磨。”
说罢,香凝对着裴大夫人再次磕头道:“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奴婢家中打探,那二十两银子,是我爹卖了祖宅和家中田产换来的。”
“如今那祖宅和田产,在官府的文书中,挂的是不是你金玉楼的名字。”
她说完后,廖妈妈的眸中划过几分心疼。
倒是不知这香凝的身世如此坎坷,这是个有骨气的姑娘,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寻求一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