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脸说你还没走,你走不走跟我下班有毛关系啊?你是看门狗啊?谁走你咬谁!
“我大学要是野鸡大学,那你来野鸡大学招人你不就是野鸡吗?我是没本事,清华北大有本事,你招的来吗?
“还谁给我惯的,国家给我惯的!我从小到大唱的国歌要我站起来不做奴隶!
“五险一金不交,逼着所有人下班时间打卡,咱俩谁有臭毛病?不对,你这不是毛病,你这是犯法!
“真以为我稀罕你这破班?明天?老子现在就不干了!再来就是给你烧纸!
“三天工资一天不能少,两个小时给我打到卡上,晚了后果自负!”
嬴成蟜好久没吭声了,脑袋向下耷拉着,随着巴掌一颤一颤,看上去没有着力。
父亲骂声渐小,巴掌频率也降了下来,有些担心。
[不是下手太重,晕过去了吧……]
华阳王后眼中也有一抹担心之色,冷哼一声。
“别打了!看看这竖子怎么样了!”
秦子楚也正有此意,闻言骂声一止,巴掌一停,正要把儿子翻过来看看状况。
一声锐叫猝然响起,嘹亮异常,好似公鸡打鸣。
“来人!”
嬴成蟜拼尽全力大声喊,他等的就是此刻!
秦子楚骂声太大,他喊不过。
秦子楚骂声不停,他再怎么叫,外面也听不见。
王后、太子见其没事,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怒意又攀上来。
他们竟然被一个七岁竖子的表演给骗了!
两声“来人”过后,第三声“来人”刚叫个“来”字。
宫室门“砰”的一声被自外撞开。
执斧钺的两名郎官闯入,见到室中端坐冰冷的王后、按着儿子的太子、还有屁股青紫的公子成蟜,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滚出去!”王后颐指气使。
“这里没你们的事,出去!”太子含怒而发。
“还不救我!”公子成蟜扭动着身子,转首大叫。
两名郎官立刻知道做什么了。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太子身边,嘴上说着:
“太子,得罪了。”
手底下活一点不慢,分工明确。
一个拦太子,一个抢公子。
在太子怒吼的“放肆”声中,抢过了公子成蟜。
嬴成蟜脚一落地,撒腿就跑,转眼就出了门。
太子就要去追,两名满脸歉意的郎官一边说着“臣惶恐”,一边挡住他去路。
竖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看住这两人!我不回来不许走!”
嬴成蟜跑回睡觉的小宫室。
入门。
“阿弟!”被两名宦官拦着的嬴政着急大叫。
两名早就听到隔壁宫室声响的宦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响。
“我等有罪!公子饶命!我等有罪!公子饶命!”
嬴成蟜一脸烦躁。
“起来起来!你们把本公子当什么人了!”
虽然父亲闯进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但他用青紫屁股想也知道。
父亲定是在强行带走他的同时,要这两个宦官看住他兄长。
他没醒,没说话,这两个宦官只能听从父亲命令。
怒火不好发。
他趴到床上。
屁股青紫,翻过来的两个脚心黢黑。
极其郁闷的发号施令。
“一个去拿金疮药,一个去拿干净纱布,快去!”
两名宦官千恩万谢地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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