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别睡啊……”许多声音还在吵吵嚷嚷。
忽然有宫女惊叫:“定嫔来了!”
定嫔?卫茉?那个讨厌的小贱人……她来做什么?还不把这晦气玩意请出去……
柳昭媛昏昏沉沉,听见外面两道脚步声渐近,宫女嬷嬷太医哗啦啦跪了一屋子,景帝熟悉的声音在帐外道:“昭媛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娘娘无碍,只是力气用尽,刚昏睡过去了,臣已命人去端参汤。”
“好,没事就好。”
一道女声轻柔悦耳:“天色已晚,陛下明日还要早朝,不如先去臣妾宫里休息。有诸位太医和接生嬷嬷在此,昭媛娘娘定能母子平安。”
——什么?!
她就知道这小贱人没安好心!
“陛下……陛……”柳昭媛挣扎着吐出几个字,轻如蚊蚋,轻易就淹没在周遭嘈杂里。腹中又是一阵剧痛,她攥住被衾,黑暗再度袭来,恍惚中看见卫茉挽着景帝施施然而去,换成贵妃俯下身看她。
——嫔妾,嫔妾学不来娘娘的本事。嫔妾还是只想要……
雨还未停。
定嫔从朱雀殿请走景帝的消息不胫而走。宫人议论纷纷,说这么多年以来,只有柳昭媛截胡别人的份,从没见反过来的。
宫女书茶点燃檀香,试图驱一驱室内水汽,又多点一盏灯,送到桌前抄经的徐婕妤面前。
“这么好的一出戏,娘娘不去看看?。”
烛光映照女子沉静侧脸。“不必,”她搁下笔,“你去告诉琴酒,这阵子不要再过来了。宫中出了不少事,卫茉身边那丫头警觉,本宫怕她迟早会联想到本宫身上。”
书茶气质沉稳与徐婕妤相似。
“您是说那位刚晋升的女官?”书茶不以为然,“奴婢看她不过十六七岁,还稚嫩着,成不了什么气候。”
“是啊,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是怎么帮助卫茉离了那冷宫似的地方,重获盛宠,还从柳昭媛手上成功抢人的?”
徐婕妤目光探究,望向沉沉雨幕。
“大概她们至今还以为,除夕宫宴时是柳昭媛派人剪坏了定嫔的舞衣,因此事事针对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