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道观,省着点花也正常。”
孙不二进屋后有些饿,她让小二煮了点简单的面食,经过林清禾屋子时,她敲门。
“进。”
孙不二端着面食进去,不见林清禾人影。
往里走才发现她在泡澡。
一张美人面在雾气氤氲中若隐若现。
孙不二有些脸红,赶紧出去:“桌上有面,你洗完澡垫垫肚子。”
林清禾笑道好,泡在水中舒服的喟叹声,脑子里过滤近来发生的事,要解决的事。
明日就是会考日,郭文服下丹药后应当能顺利通过检查。
祝愿她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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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郭文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手里捧着一个瓷瓶,又紧张又有些期待。
她生来就是女郎,是她娘生得第五个女儿,接生婆是她外祖母,说她娘生她时坏了根,以后都怀不上了。
所以她娘声称她是郎君,就连家中姐姐也深信不疑。
她识字读书颇有点天赋,全家都紧巴巴的挣钱供着她。
初时她也会想穿女郎的衣裙,涂口脂,偷偷在家中拿了姐姐的穿,却被娘发现。
打了个半死。
娘打完又抱着她哭说命苦。
她哭着说会好好做一个郎君。
随着年纪增长,她看到姐姐一个个都嫁出去,她们是夫家的人了。
被虐打,被欺负都要忍气吞声。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身为郎君的好处,她十七了。
若是是女郎身份,村里人都会耻笑她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她现在是郎君示面,是个读书人。
中举后,村里人都敬重她,叫她好好读书,不要沾男女之色。
郭文睁开眼,心绪有些不稳。
她得了这些好,同时也在刃上走,身份一旦被揭露,她会跟赵倾君的下场一样。
赵倾君身份暴露,在朝堂撞柱而死的消息广而传之。
娘听到后惊慌失措,找到她说不读书了,就在家中当个教书先生,再娶个童养媳,在别处找个丢弃的婴童传宗接代。
她不愿。
她的学识并不输给郎君们,立过鸿志,见过郎君们走的仕途,那女郎们不能有的世界,怎能甘心。
宁死,不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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