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砍掉手也许你能活。现在我们没有药,也没有本钱去赌。”
贺章的脸绿了。
他看向并没有那么锋利的石刀,再看向自己的手臂,简直不敢想象那有多疼,一下子就怂了:“那个,不割行吗?”
白玲珑摇头:“疼一时还是疼好几天再把命丢了,你自己选。”
想到了未来,贺章咬了咬牙,闭着眼睛伸出了手,心疼道:“切肉吧,把那块的肉全剃掉,别砍手。别毒素没要我的命结果让大动脉出血搞死了……”
白玲珑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烈的惨叫声响彻山林,连绵不绝。
手臂上一大块肉被割掉,白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贺章疼得脸都青了,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你看看打火机能打着火了吗?”白玲珑问。
贺章试了试,可以了。
“那就把这些东西点了。”白玲珑把刚刚收集的,还带着湿气的枯叶放到了沙滩上。
因为未干燥的缘故,火堆冒着浓密的黑烟。
“听我说,我们没有可靠的消毒杀菌手段,但是不代表你的手臂可以不做任何处理,”白玲珑说,
“在野外,唾沫和草木灰是最容易获取的外伤药。草木灰可以止血和预防感染,唾沫可以杀菌和促进伤口愈合。你多攒一点唾沫,等那些叶子烧完,你的伤口需要在清洗后用草木灰糊上,草木灰用唾液混合。白衬衫先不用穿了,等我洗一洗做成绷带,你需要这个东西。”
这边没有干净的淡水,想洗衣服他们还需要回到基地。
这一次出来什么也没捞到不说,贺章还受了伤,白玲珑的心情糟透了。
她对贺章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选择绕路返回基地。
基地的位置在丛林的外围,湿气不重。
回到基地的时候,白玲珑嘴干得厉害,然而她只是舔了舔干涩的唇,没有喝水的意思。
尽管他们拥有四只装满水的椰子壳。
白玲珑把贺章的衬衫撕成条状,然后取过一个椰子壳开始清洗。一份珍贵的淡水资源就这么被浪费了,但是还好,雨林气候最不缺的就是水,天天下雨可不是说着玩的。
洗完之后,白玲珑生火把布条烘干,然后小心地给贺章包扎上,又把他的手臂吊在了脖子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