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荒郊野外的,拉两个大男人,总觉得不太安全。
段天好像看出了对方的担心,赶紧拍着车窗喊:
“大妹子,我们都是好人!在这等半天了,你空车跑也是浪费,拉我们一程吧!”
他的声音急切而诚恳。
女司机又仔细看了段天和李超几眼,然后放下车窗说:
“那你们坐后边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前排与后排之间有防护网。
起码让人感觉上安全一点。
段天这时候也没计较这些,直接答应:
“行!”
他的语气干脆利落。
女司机解开了车门锁。
李超和段天坐进了后排。
女司机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
“对不起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这段地方太偏了!”
“希望你们能理解!”
女司机的语气带着歉意,那歉意如同轻柔的风,试图吹散这尴尬的氛围。
段天笑着说:
“理解理解!”
“都不容易!”
“不过,开出租车的女司机可不多见啊!”
段天的笑容温暖而友善。
女司机说:
“这是我老公的车!”
“刚去世不久。”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要吃饭!”
“没办法,我只能把担子扛起来了!”
女司机的声音透着无奈和坚强,那无奈仿佛沉重的乌云,而坚强则如穿透乌云的阳光。
这……
段天有点尴尬:
“不好意思。”
“我不该乱问!”
段天一脸懊悔,那懊悔的神情清晰地写在脸上。
女司机摇头说:
“没事!”
“你们去哪?”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已经习惯了生活中的这些波折。
段天说:
“北城区豪爵夜总会!”
听到这几个字,女司机的身体明显紧绷起来,没再说话,踩下油门往前开。
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李超有点奇怪地看了眼段天,问:
“你这是打算请我去会所?”
李超打趣道,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
段天嘴角抽了几下:
“想什么呢!”
段天白了李超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无奈。
“事情是这样的,里边……”
他说到一半,想起前面的女司机,马上停住,摆摆手说:
“现在不方便!”
“等下车再跟你说!”
他本来是好心,但明显感觉女司机的脸又白了几分。
好在接下来两人表现正常。
出租车开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进了市区。
道路两旁的灯光逐渐明亮起来,人也多了起来,
女司机明显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
但紧接着问题又出现了。
现在正好是下班拥挤期。
人多,车也多。
走到一条比较窄的路时,车只能像乌龟一样慢慢爬。
女人好像平时开车次数不多,碰到这种路况,离合和油门控制不好,车开得一冲一冲的。
李超好心提醒:
“大姐,别着急,慢慢开!”
李超的语气很关切,那声音温和而沉稳。
女司机笑着说:
“谢谢理解!”
“主要是我技术不行!”
“以后多练练就行!”
女司机感激地回答,那感激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羞涩。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旁边一辆车的司机好像等得不耐烦了,方向盘一转,强行插到出租车前面。
开出租车的女司机本来技术就不太好,突然有人插队,心里一慌,错把油门当刹车踩下去了。
砰!
出租车猛地往前一冲,一下撞到了前面车的尾翼上。
女司机吓傻了。
李超和段天对视一眼,也没想到会这样。
两人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呼啦啦!
前面的车门打开。
下来四个男人。
一个个又高又壮,手臂上还有纹身。
带头的是个光头。
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几个人把出租车围住。
光头一脚踢在出租车的车门上,车门都被踢得凹进去一块。
然后指着女司机骂:
“你他妈傻逼啊!”
“会开车不?”
“没长眼睛吗?”
光头的话很难听,那粗俗的话语像一根根毒刺,扎向女司机。
旁边几个同伴也跟着指指点点,一脸凶相,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要把女司机生吞活剥。
女人见这情况,赶紧打开车门,弯腰道歉:
“几位大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女司机的样子很卑微,充满了害怕,那害怕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次事故主要责任明显不在她,但女司机却不停地道歉。
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根本没有公平。
弱小,就是罪过。
就算女人这么低声下气,对方几个人还是不停地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