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乱。风,穿过窗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仿佛也在低语,诉说着不祥。我独自坐在昏黄的烛光下,手中紧握着那件红色嫁衣。
幽燃灵力抵抗一段时间,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身上新血换旧血已经流失三分之二了。药婆婆用尽方法却毫无起色。幽燃从血池中起来,知道身体快到极限了,吩咐一下要见我。我站他在房门前等候,传来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似踏在我的心上,让我既期盼又恐惧。门轻轻推开,他站在那里,身影瘦削,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初雪,眼中却闪烁着不灭的执着与温柔。他已换了大半的血,只为与那肆虐的瘟疫抗争,而今,却仿佛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身着初次见面的白衣,竭力使这一切显得无恙,但鲜血仍从他的伤口处渗出,点点滴滴,染红了那片洁白,宛如冬日里最耀眼的红梅,凄美而绝望。
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太多的艰辛与坚持,仿佛要告诉我,他无恙,一切都会好转。但我明白,那不过是他在硬撑,是他对我最后的温柔。
我向前几步,想要靠近他,却又害怕触碰那份脆弱。他轻声开口,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摇摇头,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愿听,也不敢听。因为我知道,一旦放开这最后的防线,我们之间的脆弱与不舍,将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我淹没。
“你若走了,我便去找别人欢好。”这句话,是我用尽全身力气说出的,声音虽小,却如雷鸣般在他心中炸响。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的心如刀割,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能让他继续抗争下去的理由——哪怕这理由,如此残忍,如此自私。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嘴角的那抹微笑凝固了,身体微微一震,仿佛在承受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痛苦。然后,他缓缓转身,没有再多言一句,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不舍、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门再次轻轻合上,他回到了那个充满痛苦与希望的灵池边,继续着他与瘟疫的无声抗争。而我,则留在原地,泪水终于决堤,心中既有对他深深的担忧,也有对自己那份残忍话语的自责与痛苦。
我必须振作精神继续探寻瘟疫的源头,此时下属来报,有个邪教组织的许多感染瘟疫的人只要饮下他们圣女的血液便可痊愈。
我急不可耐地命人将那个喝血的村民抓来,找鬼婆婆研究她的血液,看能否找到饮用血液能够获得抵抗瘟疫的方法。经过研究,果然喝过血液的人有一定的抗性。于是她迅速提炼出血清,我先送给送到宇翔试试,令人高兴的是,他开始好转,身体状况大大改善。我立刻派人将这份血清送给幽燃,希望他能康复。整整一个月后,幽燃已经完全康复,从暗室中走了出来。那一日,我身着暗室中的大红色婚袍,红色如同火焰般炽热而鲜艳,似乎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他出来的那一刻,我紧紧抱住他,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与有力的心跳时,幽燃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