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东南,有一条弯曲的小河。
河畔的村子,被称作“南河村”,便是谢冰冉出生的地方。
车子沿着乡道,穿过一片片农田,终于来到了那条弯曲河流附近。
车窗四开着,河道中的清新水气,随着微风拂上面门……
村口有一站公交,再往里便都是土路了。
黑色雅阁一路颠簸,缓慢朝里开去。
一颗大榕树底下,坐着十几个闲聊家常的老人。
李锐停稳了车子,快步走下车去。
“麻烦问一下,谢家怎么走?”
“哪个谢家?可有两三户姓谢的。”
李锐:“他们家老人刚过世,应该在办丧事的。”
“哦……就是劳改犯那家呀!沿这条路往里走,第三个胡同左拐一下,最破的那间屋就是了……”
“他家也没人了,哪还正经办丧事?就剩个小姑娘家家……”
“小伙子去那家干嘛?他家出了劳改犯,这又刚死了人,少去沾些晦气。”
……
李锐面色很不好,但还是压抑住内心的恼怒,转身回到了车里。
许晨父子也听到了外面的言语,神色都有些难看。
看来在这个冷漠的村子里,谢冰冉和奶奶,平常也没少受冷眼和闲言碎语。
郊县乡村中人,本就不全是所谓淳朴善良,亦有现实冷漠、自私狡黠……
车子沿着村中主路朝里开去,却无法转进略显逼仄的胡同。
李锐找了块空地将车停好,三人便都下了车。
步行沿着胡同朝里走了三四百米,便见到了那处破落的青砖旧屋。
确实如村口的老人所讲,这间屋并不难寻,它与周围贴了崭新瓷砖的邻居新屋,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远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