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直听了想也不想便是一通训斥:“听风便是雨!我们是隔房的,要过继只怕也是过继大哥的孩子,轮不到我们。”
盈时听到萧琼玉前面的话,脸色一僵。
原来自己无形中已经当了一回恶人了,原来他们这么怕自己抢他们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盈时心中难免有些不愉,她很想冲出去说一句,你们可别担心这个!前世你二人子嗣一事一直很不顺心,别说施舍给我的孩子了,便是你们自己也没有!
可不是?梁直同萧琼玉上辈子折腾了好些年,听说怀也怀过,但都没能保住。
有的俩三个月时流了,有的三四个月流了,总之就是没活着生下来。
二人各种偏方都试过了,一来二去孩子仍不见踪影,萧琼玉身子却因为一次次流产亏损的厉害,再不能生育。
最后萧琼玉也是贤惠的,未等府上其他人催促,便主动替梁直纳了一双美妾。
萧琼玉性子冷淡,身子也不好,与盈时前世并不亲切。两人又因为彼此婆母针锋相对的事儿极少说话,碰面也只是浅淡几句交情。
后来二爷常年外任,河东京城,安西四处跑不着家,萧琼玉自然随任。这对夫妻后来如何盈时也不知晓了。
听着那二人还有滔滔不绝的架势,盈时只好故意轻咳两声,大步走过去。
二人听见声儿,连忙止住话头迅速分开。
梁直十分不好意思的低咳了声,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
萧琼玉如今修行也很不到位,背地里说了不好听的话,眼睛都不敢往盈时这处看。
盈时只当作是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朝二人略微欠身:“二哥二嫂早。”
她十分懂得给窘迫的二人一个台阶下,瞧了一眼萧琼玉手里的糕点,便说:“二嫂好早,是特意来送糕点给二哥的不成?不知我瞧见了有没有份?”
萧琼玉控制不住的偷偷瞥盈时的脸色,见她斯斯文文的甚至唇上还挂着浅笑,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自然是来给梁直送糕点来的,不过如今遭盈时这般一问,显然已经轮不到梁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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