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头随时暴怒的猛兽。
不过半日,便有不少胆大的百姓,追随在了何虎的身后。
何豹看着饿到面黄肌瘦的众人,又看了看被一卷草席卷着的母亲,一咬牙,把心一横。
“左右都是一死,搏一搏,兴许能搏出一条生路,罢了,咱们便反了这昏庸无能的朝廷,让那些酒囊饭袋,把吞了咱们的,统统给咱们吐出来!”
“对,吐出来!”
“吐出来!”
太守府中。
葡萄美酒夜光杯,丝竹艳舞不停歇。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高高的院墙,仿佛将屋内屋外,彻底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一边天堂,一边地狱。
院门内,一条看门的大黄狗,嚼碎了最后一根肉骨头,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趴在狗窝,昏昏欲睡。
没有人知道,一场暴乱,即将到来。
然,千里之外的建安城。
为了避人耳目,萧玉祁一人一马,日夜兼程,朝着泾县的方向而来。
苏见月收好了化妆箱,看着眼前这张,跟萧玉祁一模一样的脸,总觉得差了点儿意思。
虽然,破军模仿萧玉祁,已经到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但苏见月总有一种,再像,也不是他的失落感。
“你们家主子,武功高吗?”
“高。”
破军意简言赅。
“他一个人,一次大概能打几个人?”
破军想了想,“这得看对方的武功如何,方才能下定论。”
“哦!”
苏见月又道:“他一个人出门,会不会很危险?”
破军:“陛下不会孤身前往,请姑娘放心。”
天机楼内,高手如云,这一次,天枢会亲自跟着,陛下还穿着金丝软甲,定然万无一失。
“那他……”
苏见月还想问些什么,却又作罢。
“算了,我回家了,拜拜!”
苏见月兴致缺缺地抱着硕大的化妆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破军踱步去了龙榻边上,再次伸手,仔细地按了按龙榻的每一个部分。
没有机关,没有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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