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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苏见月又将萧玉祁的发髻拆掉,理了理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想要他睡得舒服一些。
之后才重新坐在床边,用细若无骨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当皇帝有什么意思啊?三天两头地遭遇刺杀。”
她嘟囔着,“你自己算算,你能算得清楚有多少人想要杀你吗?”
“别人当皇帝,吃喝玩乐,快活似神仙,谁跟你似的呀?晚上睡觉,都恨不能睁着眼睛,累死累活这么多年,想杀你的人却越来越多,要是没遇见我,你说说,你该怎么办哟?”
苏见月把自己说笑了。
这话说出来,显得有些臭屁。
苏见月将萧玉祁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
“算了算了,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苏见月的眼泪又不听话地往外冒。
她以前,好像也没这么爱哭啊!
苏见月抹了一把眼泪。
眼睛生疼。
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苏见月起身,掀开营帐厚重的门帘。
嘈杂的声音越发清晰。
“苍天大老爷啊,神女姑娘啊!你可不能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儿啊!”
“哎哟喂,你们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啊!”
“姑娘,姑娘您可是神仙下凡,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嘹亮的声音,声声入耳。
苏见月恍然大悟。
哎哟,她怎么把陶洲给忘了?
萧玉祁手底下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苏见月。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苏见月的名字。
“快,带我去外头,见见那人。”
“大士,左不过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何须劳您大驾,还亲自去见他?”
苏见月又看了一眼应营帐内,睡得昏沉的萧玉祁。
她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你去把人带过来。”
“大士,那人……莫非不是骗子?”
苏见月点头。
“对,他不是骗子。”
他行走江湖的家当,还在她的兜里揣着呢!
兴许,在陶洲的眼里,她才更像是一个骗子。
“把人带过来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是。”
小兵小跑过去。
高亢的声音远远传来。
“都住手,都住手,大士说要见这位公子。”
被四脚八拳死死按在地上的陶洲,浑身的重量猛地一松。
身上的筋骨皮都像是被磨盘生生的碾过一轮似的。
他趴在枯草地上,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有人要上前扶他。
他抬手制止。
“别动!”
破锣嗓子听得人心惶惶。
“你们都别动!”
方才动手的士兵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