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王宫。
威严的龙椅之上。
离宫多时的年轻帝王,穿着一身威严的玄底金龙的龙袍,冕旒垂下的玉珠,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令在场朝臣,愈发的惶恐。
文武朝臣分跪于大殿两侧。
大殿中央。
九级白玉龙纹梯之下,北境十大世家的家主极其少家主,南丰徐家、归山孟家、江南冯家,重要人等,尽数被五花大绑于朝臣眼中。
圈地霸权,枉顾民生,以下犯上,谋害陛下,私吞金矿,残杀忠良。
一桩桩,一件件,厚厚的奏本之上。
这些人所犯之罪,罄竹难书。
萧玉祁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多福将的奏本传下,让在场的所有的官员一一传阅。
萧玉祁若是暴怒,或者怯懦。
他们反而没有那么害怕。
萧玉祁越是冷静。
他们的心里,就越是没底。
萧玉祁耐着性子,等所有人将奏本上面的文字,尽数看完。
就在所有人的心理防线,临近崩溃之际。
他终于说话。
“涉事一干人等,枉顾法纪,涉事颇深,涉案主要人员,处以车裂之刑,其家眷没入奴籍,流放三千里,家财尽数充公,诸卿可有异议?”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恢弘的宫殿之中。
终于悬起了一把,立于所有头顶的大刀。
这,让所有人心中的警钟再次敲响。
陛下如今今非昔比。
他们这些老臣,忠与不忠,尽在一念之间。
一念为生,一念为死。
如今,在朝堂上跪着的那些人,极有可能,会变成他们的前车之鉴!
“陛下,主要涉案人员,几近百人,全部处以车裂之刑,是否太过于残忍?”
开口说话的人,是安乐侯。
他仗着祖辈福荫,含着金汤匙出生,一生肆意,从未受挫。
后又娶了太后族妹,于琅琊王家结成姻亲。
顺风顺水了半生,他笃定了萧玉祁不敢动他。
才会在没有人胆敢开口之际,率先开口。
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萧玉祁依旧没有动怒。
“哦?安乐侯倒是慈悲得很,看在侯爷如此慈悲的份上,寡人允许侯爷钦点一人,以你的性命,换他的活路,如何?”
“你!”
安乐侯被萧玉祁一句反问,堵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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