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但我零花钱不够,查爸爸的那个人说要查更深入的必须加钱,我没钱……”
“好,舅舅知道了,你不用管这事,有我,你二舅三舅在,你爸不敢亏了你和你妈。”
詹大舅让她先回家。
出门前没指着她张扬的头发训斥,也没说教,眼中反而有些欣慰,说了句长大了,懂事了。
大舅没说他要怎么处理。
但钟元听他的弦外之音,估计要劝离不劝和的,正契合自己的想法。
悬在半空的心稍微落地了一点。
她就知道,一干亲戚里要问谁能帮她虎口夺食,混官场的大舅是不二人选。
只要大舅表态支持,她爸这血不放也得放。
钟元心情雀跃。
想到钟建华和詹雯被大舅训斥的画面,她就特别想放声高歌。
要不是还没出大舅的地头,钟元能立马蹦跶成吗喽。她憋住了,可嘴角越翘越高,差点咧成m状。
宴修元拎着保温盒上楼时,楼上迎面下来一个脸生的小姑娘。
她眼睛肿成水泡,鼻子,脸蛋都红红的,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明显狠狠哭了一场。但那弯曲的嘴角和眼神里蹿动的欢腾又实在明显得没法忽略。
老房子楼道窄,他侧身避让。
钟元满脑子两个火柴人被一堆火柴人三堂会审的画面,没特意看路,只余光瞥到黑影时也顺势侧身。
两人不约而同的默契,仅仅只交汇了短暂的一秒,待彻底擦肩而过时钟元嗅到一阵淡淡的木质香,其中又带着一丝丝甜。
很独特的香味儿。
她下意识回头,鼻子还多嗅了几下。
恰好,对方保持着侧身的姿势,两人眼神冷不丁对了个正着。
……!!!!
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吧?
啊啊啊啊。
我不是,我没有。苍天可鉴,人类闻到好闻的味道下意识搜寻味道的来源,是非、常正常的事。
钟元在心里默默干嚎。
她囧得不行,脸颊越来越烫。
感觉自己浑身散发着偷电瓶却当场被逮的社死美。
钟元来不及看对方长什么样。
便咻一下收回局促不安的目光,假装自己没有回头,迅速逃离现场。
宴修元看着迅速消失在楼梯口的粉马尾,眉头拧了下,这栋楼何时多了个跳脱的不良少女?
出了政委大院,钟元很快遗忘掉窘事,直奔书店买参考资料和模拟试卷。
若说回到这一年有哪里不好,便是必须再经历一次高考,当然,不想考还可以出国。
可以为出国就可以不用学习就未免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