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躲避风头的沈棠宁,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叱骂她荡.妇,在寺中闹了个天翻地覆。
而谢瞻,如果说先前他待她仅仅是冷漠,如今他看她的眼神里则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他一定认为她是个满口谎言,寡廉鲜耻的女子。
沈棠宁却无力去解释这一切。
郭氏是她的叔母,两人同气连枝,郭氏所做的一切,在旁人眼中就是她所做的一切。
谢瞻也从来没有给过她解释的机会,他拒绝和她说话。
是以新婚之夜,她对谢瞻承诺,和他成婚,只是为了给腹中孩子一个名分。
生下孩子后,她便会立即与他和离,绝不耽误纠缠。
“我没有记恨世子。”
她如实说道。
谢瞻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她,“是吗?”
他往前走一步,又走一步。
喉咙好像又被人掐住般,沈棠宁呼吸困难,护着小腹后退。
直到她后背撞到墙壁上。
“你以前在沈家,学没学过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是不是见着个男人就恨不得扑上去?”
“谢家的男人,你就这么喜欢?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嫁的是谁,嫁进来第一天就敢勾引男人!”
沈棠宁难以置信。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谢瞻冷冷说道:“你心里清楚我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又是她熟悉的,冰冷而充满了憎恶。
沈棠宁无疑是怕他的,怕他突然手往下掐住她的脖子,又或者将她推倒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她觉得他完全干得出来这种事。
她蜷缩着身子,身体情不自禁地发抖,又因他适才那一番话脸上臊得发烫,一时冷,一时热。
她不是那样的……
“我不明白,”她努力抬起头,迎上他的眼睛,颤声道:“如果世子说的是我勾引七爷,白日里我的确与七爷说过两句话,但始终与他恪守礼仪,从未逾越,谈何勾引?”
这一整天沈棠宁的确见过不少男人,却只与谢七郎和他的小厮安成单独说过两句话。
她把每一句话都细想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说出过有歧义的话,莫非只要她与男人说话,就是她在勾引男人吗?
“自古叔嫂不通问,你和我说恪守礼仪?”
谢瞻低下头,贴着沈棠宁的耳微笑道:“沈姑娘,你该不会是不知道你自己婚前的名声吧?”
他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少女体香,和那天意乱情迷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掌下肌肤娇嫩细滑,稍微一动就能看到被他按出来的红印子,离得太近,甚至还都能看清她脸上一根根细小的绒毛。
幽幽烛光下,她眸如点漆,眼中闪着凄楚的泪意,一语不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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