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状况。”
林檎目不转睛地盯着孟镜年在空白纸上的板书,或许为了跟上解说速度,他写字要比平常潦草一些,但仍然是好看的。
“这就是现在天气预报的原理吗?”林檎问。
“不完全是。一一你们学了微积分吗?”
“学了。数学是我们的核心课程之一。”
孟镜年点点头,“这7个方程,其中有5个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求解,是公认的学术难题。”
林檎点头:“三体问题就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三体问题仅仅三个质点就无法求解,而大气运动是一个极为复杂的混沌系统,其质点有无数个。”
“所谓的蝴蝶效应?”
“可以这样理解。”
“那现在的天气预报是怎么做的?”
“目前主流的天气预报是数值模拟,就是将连续的空间和时间离散化,按照经纬度,把空间划分成一个个网格……”
或许担心不好理解,孟镜年另取了一张空白a4纸,“拿热传导方程举例,传统方法是找到解,带入时间,就可以求得任一时间的温度。但数值模拟的做法,是选取有限个点,以时间间隔往后推算后续的温度。”
在纸上做演算示范时,孟镜年看了林檎一眼。
读博自然不乏给导师做助教的机会,尤其他的导师还是一院之长,教学之外,更有其他职务与非职务性工作,忙得分身乏术。孟镜年做助教时观察过院里学生,大抵只有三分之一在认真听讲。他也是学生过来的,见怪不怪,也无意干涉谁在睡觉,谁又在正大光明刷手机。
虽然往后必然也会走上教学这条路,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那么适合做老师,因为心底深处有些厌恶懒惰和愚蠢,老师的基本素质却是诲人不倦。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只不过善于伪装罢了。
而林檎,却比课堂上最认真的学生还要认真,仿佛他讲的内容真有那样精彩一样。
孟镜年稍有分神,直到林檎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继续说:“……要实现精准的数值模拟天气预报,需要极其庞大的计算量,欧洲气象中心的ifs系统,一次预测,需要三小时,15亿次的运算。”
林檎自然懂得这是怎样一个概念——要拿她这台笔记本电脑做同样的运算,估计得花上100年。
“受限于算力的影响,人工智能确实是未来突破的方向。前一阵英伟达刚刚发布了一个ai气象模型,一一你关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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