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路路通车马行租的马车出城,谁知道车辕断了,马车掉到了山崖下,把人给摔死了,这不,人家家里人不干了,堵着车马行要说法来了。”
“马车坏了,摔死了人,难怪人家不干。”麻大郎点了点头。
老丈却不认同这话:“虽说这王家死了个儿子是可怜,可这王家是汴梁城里赫赫有名的泼皮无赖,家雀儿从他家门口过,都得脱了一身毛儿,被他们家沾上,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回死了个儿子,谁知道是不是报应来了。”
“那拉着掌柜的大娘是谁啊,哭的够可怜的。”麻二郎凑过来问道。
老丈道:“她啊,她嫁人前是有名的破落户,嫁人后是有名的泼妇,王家的老太太,死了的王大郎的娘!”
老妪死死攥着掌柜的衣袖,哭的惨痛无比:“天杀的奸商哟,害死了人还不认账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站在边上的几个穿着丧服的人也哭兮兮的应和。
“好惨呐,身上都摔烂了。”
“路路通车马行是要逼死人家孤儿寡母啊!”
车马行的伙计拦都拦不住。
掌柜被哭的脸色发青。
他对这家人的来头心知肚明,但死了个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纵然有再多的说辞,也抹杀不掉这铁一样的事实。
王家人来的时候,他就提出过进去详谈,一切都好商量。
可这王家人执意不肯,非要在车马行的门口掰扯,分明是要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狠狠的敲上一笔。
他对这家人的无赖手段了如指掌,但却无计可施。
车马行的二楼是雅间,专供贵人们进店谈买卖所用。
临街的雅间窗扇半掩,两个男子站在窗后,脸色阴沉的看着车马行门口发生的一切。
“东家,要不小的下去把他们抓起来!”
锦衣男子沉声道:“不急,再看看。”
“东家,这王家是汴梁城有名的讹诈惯犯,被他们沾上,想要脱身可不容易。”
锦衣男子冷哼一声:“不过一群庶民,不足为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