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子她已经练过很多遍了，是为了下次和范明见面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即使练了很多遍，夏晚芸在摸到琴键的时候也还是会紧张。

    有几个还不熟练的地方也靠着肌肉记忆及时反应过来了，总体还算连贯。

    她坐在琴凳上松了口气，但周围的人并没有掌声。

    他们听出是《克罗地亚狂想曲》。

    很普通的曲子，这架钢琴每天都会有人来弹，多得是比这个曲子难度更高的，夏晚芸能相对流畅地弹完这首，实在是平平无奇。

    “芸芸真......

    他起身来，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离开了兜率宫，离开了天庭，飞向下界。

    接着，几人也不敢耽搁，在跟凌晨沟通了一下这里的事后，他们就直接起身去和凌晨汇合了。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些魔云并没有要撕碎她或者吞噬她的意思，反而很是平和。也不是所有的魔气都如此平和，也有的魔气格外暴虐，突然就炸裂开了，然后散发出五色的光彩。

    两人分头，司长老带着流波来到前山。大殿前的院子里，满地躺的皆是被打伤的弟子，几位长老躺在台阶上，他们身上都挂了彩，全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场景和当初杨悠何初次解救留仙山控制住所有人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宋子瑜之前经过的宗派废墟，正是眼前朝天宗在万年后的样子，而此时也正如石刻上一样，在太阳坠落后朝天宗弟子开始搜救幸存的凡人。

    “可你希望的是纪时笙占据这具身体……”纪青墨嘴唇一抖，眼睛忽然红了，不知是痛的，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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