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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他才低声问道:“大概还需要多久?”
“十天以后!”
“十天!?”
付贵又惊又喜:“不是说还要很久么?”
春条赶忙朝怀里摸去:“早上我乘船回来的时候,碰见了镇南侯世子和他娘子,他们给了我这个。”
说着,就打开了荷包。
里面装着几粒金豆子,足够普通人家安家置业,丰衣足食好多年了。
付贵眼眶有些发热:“世子还真是好人啊,可这些……是不是不够啊!”
他的腿让大夫看了,大夫说小衙内下手太重,已非他力所能及。
必须请名医把骨头打断重新接上,然后用名贵的药材养骨,方可恢复如初,这些金豆子虽然多,但还差一些。
青条咬了咬嘴唇:“那人给我介绍了一个新客人,十天之后就到,能付给我五倍的酬劳。”
付贵:“……”
他再度陷入了沉默,面容扭曲,已是心如刀绞。
青条背过身去,声音颤抖着问道:“相公,以后你会对我们娘俩好么?”
“会!当然会!青条,你……”
“我相信!”
青条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泪如雨下。
……
接下来的几天,无悲无喜,一切如常。
那日船上情绪失控似乎只是一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小情侣”往后的相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白玉玑却过得十分煎熬,每天晚上闭上眼,都会想起那天泛舟时见到的女子。
脸上带着巴掌印,泪水涟涟,冻得瑟瑟发抖。
却不忘把裙摆拢在一起,挡在肚子上。
无论多么不堪,她应当还是爱自己腹中骨血的。
可也正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才会激起那些心理扭曲的权贵的兴趣。
白玉玑很混乱,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个人才好。
可每每想起秦牧野说的那句“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更可怜”,她都有一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在此之前。
她只把这些当做复仇行为,怀上秦家血脉,不过只是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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