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地坐着,犹如一尊孤独的胖佛爷,他的那张肥胖脸上一重又一重的怒气翻卷而过,眼里恨不得射出刀子来。
嘿嘿,俺老厉今天实在是太他马的牛叉啦!厉中河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兴奋到了极点。他在反复思考着一句话——孤立打击极少数,团结争取大多数!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意味深长啊,这就叫政治!而这种看似简单却深意无限的两句话,他今天得到了最为完美的发挥——孤立打击了牛笔哄哄的傅诚然,团结争取了高高在上的欧阳宾。
当然,事情到此并没有完。傅诚然几杯酒下肚之后,体内酒精滚动,他的思维在酒精的摧动下疾速运转,他自然不甘心被孤立,一份难以抑止的冲动脱口而出:“厉中河,你他马的牛笔个急巴,哪天老子找人捏死你……”
“呃——”众人一听傅诚然竟然开口大骂,大失常态,纷纷用一种不满的目光看着老傅。
厉中河轻轻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不予理睬,他在等着众人对老傅的围攻。
果然,张一笑首先受不住了,他本来就跟厉中河是发小,关系铁得很,此刻欧阳宾又对厉中河十分敬重,再加上他本人体内酒精同样泛滥,冲着傅诚然道:“老傅,你咋了?是不是喝多了?不能喝就别喝,谁又没有逼你!”
坐在下首的章海浩此次分到了城关镇派出所挂职,他平时跟傅诚然的关系就不大和好,此刻也趁机说道:“老傅,人家老厉明天就到桃花沟了,你干嘛那么大的火气,再说啦,人家老厉自打来了后,好像没有得罪过你罢?”
章海浩说得没错,厉中河的确在表面上没有说出半句对傅诚然不敬的话,但却在不动声色之中对傅诚然进行了数次心理打击,一般的人根本听不出来。
“老傅,你喝多了,呆会早点回去休息。”坐在上首的欧阳宾朝着傅诚然使了个眼色,劝解道。他自认为是今天这桌酒席上的最高职务者,不能把矛盾激化,必须压制,必须稳定大局,这样才能显示出领导者的威严嘛。
然而,傅诚然也许是没有喝多但却在装醉装疯,也许是真的喝多了便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者是自知下不来台干脆一撑到底,他竟然对欧阳宾的话听不进去。
“厉中河这小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傅诚然继续歇斯底里地吼道:“他怎么能跟咱们坐在一个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