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算得上桃花沟的优等地。大驼叔人老实,但在种地这方面却很有头脑,他把这二亩半地全都种上了玉米。
站在地头,厉中河看着一个个粗如小臂、金黄的外皮即将脱落的玉米穗子压弯了玉米杆,笑道:“大驼叔,啥时候掰玉米啊?”
大驼叔坐在一块滑溜溜的石头上,点上一袋烟,吧嗒吧嗒地抽着,笑道:“不急,玉米可比那黄豆、绿豆强了好多倍,豆子熟了你要是不收,可就全都炸开撒到地里头了,玉米就不一样了,过了中秋还能穿两寸哩。”
一谈起庄稼来,大驼叔便眉开眼笑,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估摸着,这两亩多玉米,如果八月十五前收了,能收八百多斤,如果再等几天,过了八月十五再收,至少能多打200斤。”
厉中河从来都没有种过地,自然不懂大驼叔说的这些东西。不过,他听着大驼叔讲了这么多,倒是真长见识。
突然,厉中河听着不远处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声音,声音很嘶哑,像是一只受伤的狗。
大驼叔耳朵一直,道:“前面有一口枯井,怕是谁家的狗掉井了,走,看看去。”
于是,厉中河便跟着大驼叔朝着“呜呜呜”发声的地方奔了过去。
大概走了三分钟的路程,厉中河便听着那一声声“呜呜呜”的嘶哑而悲咽的声音越来越是揪心,揪得厉中河心口处一阵发堵。在他的面前,是一口边缘地带杂草丛长的枯井,厉中河小心翼翼地摸到枯井边,拨开草丛,朝下一看,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条浑身泥巴的黄毛瘦狗正伏在井底,抬起头望着上面,与厉中河四目相对。
看着井下的那条瘦狗,听着瘦狗的嘴里继续发出一阵阵“呜呜呜”的揪心之音,厉中河道:“大驼叔,咱们把这狗救上来吧……”
“不成!”大驼叔赶紧打断了厉中河的话,道:“这不是狗,是一匹狼!”
“啊——”厉中河大惊,“这,这竟然是一匹狼?”
“你没有见过狼?”大驼叔纳闷地问,指着井下的“黄毛瘦狗”道:“你瞧瞧它的眼,绿绿的,阴森森的,耳朵也直直的,不是狼是啥?”
厉中河再向井下看去,再一次与那“黄毛瘦狗”四目相对。
果然,大驼叔说得没错,那狗的眼睛里泛动着盈盈绿光,直直的尖尖的耳朵甚至比平常的狗稍小一些,但转动得很灵敏,随时都在捕捉着来自井里井外的一切动向。
大驼叔放下手中的锄头,就地搬起一块几十斤重的大石头,高高地举过头顶,就要朝井下砸去。
“大驼叔,你这是干什么?”厉中河赶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