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与自然,也许是厉中河跟她交谈时表露出的那份超然与欢快,她笑了,她不止一次地笑了,她打心眼里觉得,跟厉中河在一起的时光,是那样的幸福而快乐,这种幸福与快乐是她有生以来所没有过的,即使是她的丈夫在世的时候,她也没有如此的笑过,如此发自内心的笑过。她的丈夫,名叫吕兵林,跟郝祥林、赵尽忠、徐浩洋、刘黑蛋等人称兄道弟,也算得上桃花沟的一霸,每天胡吃海喝,欺弱怕强,史怀英打心眼里对丈夫的行径表示强烈的不满,可惜,吕兵林并没有听得进妻子的劝说,直到三年前上山修路是摔落悬崖而死。
史怀英一直认为,她与吕兵林的结合,属于一种极端错误的选择,有好几次,她下定决心要离开桃花沟,可是,当她扛着行礼还没有走出第一座大山,就被吕兵林带着人拦截住了。
此刻,厉中河站在了她的面前,厉中河的微笑,厉中河的坦诚,甚至厉中河偶尔来那么几句贫嘴,都使得她无限的开怀。
“姐姐在想什么?”
厉中河看着史怀英似乎陷入了对于种种往事的无限怀想之中,及时把她拉回了现实。
“没,没有想什么。”史怀英一怔,道:“我看这样吧,咱们两个一块到桑云儿那儿吧。”
厉中河笑道:“那好吧,咱们现在就去桃花沟小学。”
已是中午时分,厉中河和史怀英走出了各自的办公室,看看左右,只见郝祥林、赵尽忠、疯狗婆这些村干部的办公室并没有上锁,而是紧紧地关着。
厉中河知道,他们这几个真的是累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累,遂放心地跟史怀英并肩出了村委会,朝着桃花沟上学而去。
刚刚走了没几步,史怀英停下了脚步,面现犹豫之色。
“姐姐怎么了?”厉中河笑盈盈地看着美女问。
史怀英道犹豫了一阵,道:“要不,你,你先去吧,我呆会就到。”
厉中河何等精明,迅速明白了史怀英的意思,敢情她是担心二人并肩而行被村上的人们说三道四啊。
“姐姐啊,你的思想也太不解放了吧。”厉中河笑道:“咱们已经探讨过好几次了,别人的唾沫淹不死咱,只要我们心中坦荡,只要我们内心无私,嘿嘿,别的风言风语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处处都在乎别人对我们的评价,那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走我们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