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贫穷下去么?你当了十多年村干部了,一点政绩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有负罪感么?厉中河有知识,有头脑,为什么你总是排挤他?难道,你那点可怜的利益就那么的重要么?”
面对史怀英提出的一连串的问题,郝祥林惊呆了。史怀英进入村委会以来,好像从来都没有像刚才这样对他说话。这要换在往常,郝祥林一定勃然大怒,可是现在,他没有说话,他沉默了。
“怀英,这几天开了几次会,你应该看到了吧,赵尽忠和徐浩洋他们想要单干。”郝祥林终于开口说话了。
“嗯,我看出来了,我当然看出来了。”史怀英道:“怎么,你感觉到危机了?”
郝祥林道:“是的,我想了一整天,我觉得应该换一个工作思路了,我希望你能帮我。”
“要我帮你?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史怀英道:“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无论如何不会帮你的。”
“什,什么条件?”郝祥林带着一腔急迫地口吻道。
“我的条件很简单,一句话:希望你能主动跟厉中河谈谈。”史怀英道,她的话语之间依然存在着丝丝试探性的味道。
郝祥林再度沉默了。在他的心目中,厉中河已经死了,那还怎么跟他谈呢?可是,他却不能把厉中河的“死”跟史怀英说。
同时,郝祥林的脑子了几乎到达了糊涂的状态,这史怀英一会说厉中河被害了,一会又说重用厉中河,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厉中河已经死了呢?
躲在门外的厉中河,差点笑喷了,怀英姐姐啊,你真是聪明到家了,俺老厉也很想知道郝祥林同志如何谈论俺老厉。
“你为什么不敢谈论厉副村长?”见郝祥林一言不发,史怀英继续问:“你是不敢谈论么?还是你心里有鬼?”
“不,不,不是的……”郝祥林紧张得额头冒汗,后背尽湿。
作为一名村支书,作为桃花沟最高权力者,曾经耀武扬威的气概此刻竟然一去不复返了。郝祥林被一名下属训斥到这样的地步,是他此前绝然没有想到过的。
“怀英,这封信,你明天一早就送到镇里吧,一定要亲手交给麻镇长。”终于,郝祥林不再围绕厉中河说事,而是转移到了正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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