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谢天成接口道:“郑主任,傅秘书长,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感到很无奈,不过,我向二位领导保证,我一定会配合戴*,把今晚的事处理好!”
一个“配合”,谢天成把所有的责任统统推到了戴咏华的身上。似乎在说:戴咏华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位当县长的绝对不会承担任何的责任!
“一鸣啊,我们回去吧。”郑远山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心思与戴咏华、谢天成二人聊下去。
傅一鸣道:“好吧,我陪你一块走。”
一直没有多说话的傅一斌开口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呢,我要和戴*和谢县长在一起。”
其实,傅一斌也很想跟郑远山和自己的大哥一起走,但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离开,更不能置身于事外,毕竟,他现在还是鸡鸣县的中层干部,而且,今晚的事他全程参与,他必须跟着两位县领导同进同退,尽管,他只是鸡鸣县招商局局长!
戴咏华又凑向了郑远山和傅一鸣:“两位领导,我看这样,明天中午,我和天成县长为你们接风,你们远道而来,我们的地主之宜还是要……”
傅一鸣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戴咏华不要再说下去了,道:“我们这次来鸡鸣县,不是为了公干,而是办点家事,呵呵,就不麻烦政府方面了。”
戴咏华呆呆地伫立在当地,双腿似乎没有了迈步的力气。
看着郑远山和傅一鸣坐车离去,戴咏华依然呆呆地立在原地,高高地抬着头,紧紧地闭着眼睛,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面对这一系列的事,他无能为力,无所适从!
就在刚才,他面对警方斩钉截铁地说出“严惩”二字的时候,他的心碎了,他的梦碎了。
陈文军从车里拿出了他的外套,悄悄走近前来,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又拿出一支香烟,点燃,然后递向了戴咏华的手边。他知道,戴咏华此刻很希望自己能抽支香烟,利用香烟来刺激他麻木甚至绝望的心灵。
戴咏华接过香烟,轻轻地夹在唇边,他很想用力抽一口,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点的力气,他终于体会到了“力不从心”四个字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感觉。
谢天成静静地站在戴咏华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他的面部表情很平淡,平淡得像那不远处湖水的冰结的层面,他们良久没有说话。
天边的一轮冷月,渐渐西沉,静静地照着这对鸡鸣县党政主官,将他们的身影拖得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