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张一笑的脸颊缓缓流下来。当年,他刚刚到鸡鸣县扶贫办挂职的时候,没有人理他,更没有人关心他,只有厉中河在关心他,在时刻想着他,当厉中河在桃花沟挂职短短三个月后被调到了鸡鸣县扶贫办,先后将王国华等扶贫办的科员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为他张一笑安心工作打下了基础,接下来,几乎是厉中河升一级,他张一笑便升一级,当厉中河升任为鸡鸣县委办主任的时候,利用青儿辞职的机会,将张一笑顺理成章地提到了扶贫办主任的位置上。此刻,张一笑现在是鸡鸣县委办公室的主任,在整个鸡鸣县可谓权势熏天,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在“秦韦之争”如火如荼的时刻,厉中河作为秦德来阵营里的最重要的成员之一,在任何人看来都属于孤军奋战,张一笑作为厉中河的铁杆朋友,他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但不帮忙,反而要掉转枪口来对付厉中河,他的心里真的有些酸苦。特别是刚才在电话中与谢天成之间的通话,谢天成对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锋利的匕首,插向了他的胸口。
……
厉中河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口大口地抽着烟。对于厉中河而言,他不担心多一个对手,对手再多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他坚信的是自己的选择,可是,他最铁的朋友此刻背叛了他,甚至要陷害他,他的心里怎能不酸痛万千!要说张一笑,无论从能力还是智商,抑或是情商,都不及厉中河的十之一二,甚至,他张一笑连最基本的勾心斗角手段都不具备,与厉中河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厉中河还真不忍心给他使拌子。
泪眼之中,厉中河依稀想起了小时候俩人一起爬树、一起逗女孩子、一起偷隔壁邻居家的老母鸡时的情景,又想起了在学校里一起泡女孩子,一起打架的往事。
烟抽完了,泪也干了,厉中河坐直了身子,拿过一块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悄悄地将所有的感伤装入行囊,然后站起身来,脸上恢复了惯有的笑容。
正当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