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意外。”单老扯出一个和善的笑。
“我看那画纸……”
梁昳打着圆场,只觉得每个字仿佛刀子滚在喉咙,不管吞咽都有些不是滋味。
“哈哈哈,你倒是眼光毒辣,《松鹤图》的正品在卫国战争时期被毁,难以修复。址芳爱画心切,熬了两三年,才还原出王于山的一点神韵,”单老心情很不错地讲着往事,“那幅画用的宣纸是址芳亲自做的,当时为了还原画作,他跟疯魔了似的,有时候墨水蘸着馒头啃。”
“址芳……已故国画大师林址芳。”梁昳愣了神。
林址芳是近代有名的艺术大家,尤善花鸟,身后作品无数,其中现一副就挂在华京会堂里。
寻常的赝品不值钱,但这幅赝品,出自已故的国画大师之手……价值只会随着大师的名气往上翻。
“是,你们沈家,要好好收着,别随便送人了。”
单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颓然,手颤抖不停,“我要吃药了,你先回去吧。”
“那么,晚辈告辞。”梁昳礼貌地退出房间。
她的心情有些沉闷,想起自己之前嘲讽江漪兰的话,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是她一时小看人了。
回到宴会厅,只有女儿等在原地,她并没有看到儿子。
“泽麟呢?”她四处搜寻着。
“刚才来了个人说江漪兰遇上了麻烦,火急火燎地跑过去了。”沈清鳞抱着双臂。
虽然现在对江漪兰有些心情复杂,但想起医院里躺着的沈老夫人,梁昳还是清醒的,“去把他叫回来,老往江家那边跑,像什么样。”
沈清鳞添油加醋着,“是啊,也不知道江漪兰有什么魔力,让他这么痴迷。”
看着梁昳难看的脸色,她努力压抑着唇角,给手机那头的人发了条消息。
她看着回过来的消息,眼中带上了几许嘲讽,江意燃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了?
另一边,“预言家”甩开了人,来到了单家别墅二层。
“看来你有点不太守时啊,差点我就要以为你放我鸽子了。”女人的声音慵懒随意>> --